“除了责任感,仗义呢,”
“啊?”林钠弄不懂戚衍榆的意思。
“你觉得B男这么照顾a男,”
“怎么照顾了?”
“就是会留意他犯病没,要他吃药。”
林钠琢磨:“B男可能他妈妈就挺会照顾人,言传身教,家教好呗,B男跟这个a男关系也一定很不错吧?”
“关系也普普通通吧,就普通室友关系。”戚衍榆说。
“你问这个干啥,”林钠没琢磨出其中的隐情来,也不知道戚衍榆问这两人是啥意思。
“我就琢磨不懂,普普通通关系,B男至于这么照顾a男吗?”
“那可能a男受欢迎呗。”
“a男没啥朋友,性格也很一般。”戚衍榆想不出贬低自己的词语,他能想到,也就是“一般”这种形容词代替“糟糕”。
“那B男是圣父呗。”
“你觉得B男对a男有意思吗?”
“搞半天,你在问我gay啊?”林钠大吃一惊。
戚衍榆摊手:“B男是个级直男。”
林钠又摸了摸下巴,“那B男母爱泛滥了呗。可能是唯一知情人,对a男留心,也正常。”
“正常吗,”戚衍榆摇摇头。“换做你是B男,你会照顾a男吗,就是你会留意他平时犯病吃药情况,提醒他吃药什么的。有的时候还会买a男爱吃的回来。”
林钠凭借着自己18年人生的经验分析:“我是B男,我也会留心他生没生病。但买吃的,可能a男太惨了呗,B男同情他。”
“啊?还会‘同情’?”出了戚衍榆想象,怎么会同情呢。顾惊澜是在同情他吗?
“你不是说a男没男朋友,又很多病吗,又不想没面子把自己病宣传出去,B男偶尔照顾下他不正常,大家一个寝室,如果a男不讨B男嫌,我觉得这再正常不过。”
从林钠嘴里,得不到戚衍榆想要的结论。
他自嘲一笑:“也就是B男圣父病是吧?”
“也可以这么说。”林钠颔。
但是戚衍榆又想起来了,顾惊澜也不算圣父,他平时也挺卑劣,比如不知道他生病的时候会跟他跆拳道切磋把他摔倒几次。
即便知道他生病了也要骂他跟祁远瀚同一类人,以及把他双手反绑推进小房间里。这是顾惊澜的普男性质吗?
“但是B男平时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圣父,他以前还看不起过a男。”戚衍榆凭借自己感受说了出来,顾惊澜对他的认为。
“你跟这aB俩男很熟吗,你纠结个啥?”林钠不明白戚衍榆犯难的点在哪里。“你这还想不懂吗,B男就是正常关心a男而已,普通同学室友关系啦。”
“是吗,”戚衍榆不死心,“就没有一点,B男觉得a男不错,才愿意关心a男的情分在吗?”
“你把我都绕懵了,你刚不是说,a男人缘不好,性格也不好吗?”林钠心想,这是gay跟直男的故事吗,怎么这么别扭。
“……”戚衍榆想说,他性格没有不好,只是一般般,中规中矩。
两个人走着,林钠又给蕨类旁边的植物拍照,“瞧我现了什么,金银花。”
戚衍榆看着那看不出是什么花,根本都没怎么开的植物,跟野草似的,他问:“你中药系的?”
“老子药学的,说多少次了,我姥爷是老中医。”这下是林钠主张带路,他爱好找一些他认识的草本植物,一会儿车前草,一会儿丁香,一会儿菖蒲,再一会儿金刚藤。
戚衍榆就昨天坐车晕了整整一个晚上,今天早上就好了,还有点龙精虎猛,爬山趟河的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