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这么说,喻露越内疚,她帮他点了止血穴位,让他别说话了。
这时沙弥总算带着大夫过来,焦急看向深蓝色衣衫被鲜血浸湿的少年:“大夫,这位施主不会有事吧?”
几人虽然穿着便装,但衣着气度都不凡,一看便知身份不简单。
若真在寺中出什么大问题,寺庙怕是要受到牵连。
大夫看了下衿风伤势,松气道:“没事,只是射中了肩头,不会要他性命,这位公子,箭矢我得先帮你拔出来才能处理伤口,你待会儿忍着些。”
衿风在现代时因为身份特殊,遇见过不少次绑架,受的伤比这严重的不知有多少,压根不惧。
但在此刻,他却做出一副面色更加苍白的模样,将大手伸向喻露,嗓音喑哑:“露露,能握住我的手吗?我有些怕痛。”
喻露这会儿正自责到不行,当然不会拒绝。
“可以,你握就是。”
少女将带有茧子的小手递到衿风身前,被他冰冷指尖触碰,紧接着竟然以一个十指相扣的姿态扣住她小手。
两人柔软掌心相触的瞬间,喻露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大夫已经开始拔箭,衿风痛到突然加大扣住她小手的力道,在她白嫩手指上留下数道红色指痕。
衿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垂放的拳头被他握得咯吱作响。
这般亲密的握手,他还从未和喻露有过!
箭矢被拔出来,后续的包扎和上药便简单许多。
只是这么一来,衿风身上多了新伤,没办法立刻下山,只能在此休养几日。
待将衿风安顿好在一间寮房内后,喻露出去询问衿云的暗卫,可有抓到放箭的人?
暗卫眸光闪烁,摇了摇头:“山上地势复杂,他们对此地似乎很熟悉,蹿进林中后便找寻不到身影。”
人找不到,喻露抿唇便要离开,不想再和衿云在一起多待哪怕一息。
但衿云大手这时攥住她纤细手腕,矜贵冰冷的玉面一片在意:“喻露,你心中既然还有我,便勿要再耽搁我兄长时间,尽快和他解除婚约,也勿要再说什么你对我无意的谎话,方才变故突生时,你的下意识反应骗不了人!”
喻露用力挣脱他钳制,冷瞥向他:
“衿云,不管你信不信,方才我会先救你,只是因为从前一直护着你,有了惯性罢了,但你放心,这件事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你也不要再干涉我和衿风之间的事情,我心中的确没有你了,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见他还想再说什么,喻露并不想听,转身就走,一副俨然不想再和他多待的架势。
待她走远,方才回喻露话的暗卫担忧看向衿云:“主子,方才一事您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箭矢无眼,万一伤到您怎么办?”
“无碍,吾不是已经证明,在她那处,吾还是重要过兄长的,不是么?”
衿云看着走远的红色背影,眼中偏执尽显:“尾巴记得收拾干净些,别被现了。”
明明她是最先拉他入戏的人,现在她凭什么随随便便就将他弃之如敝履?想离开他投入他兄长怀抱,她做梦!
喻露不知方才的刺杀和衿云有关,进屋后因衿风受伤不方便,亲自给他喂药,再次提起她没能先护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