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路恩知的气息,顾宴年经常焦虑到睡不着,这种情况在路恩知离开的时间越久出现得越频繁。
一直到今天,他再度躺在了这张床上,思念达到顶峰,后悔也如同跗骨之蛆钻进他的每条血管,每个细胞。
身上也因为得不到渴望的气息的抚慰而感到一阵连绵不绝的瘙痒。
顾宴年睁着眼,突然间想到自己说的没有路恩知在会睡不着的话,竟然是一语成戮。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但是他没有说假话。
他没有路恩知真的睡不着,只是当初存了些哄她的心思,如今却是一一应验。
在每一个没有回到路恩知身边的夜里,他在其他女人的床上也都是解决完需求就离开。
时间早的话他就回家,回到路恩知身边,只有她的身边才是他的家。
奔波了一天,处理了堆积的公事,喝了不少酒又打了一架,这样跌宕的生活,即使在他最冲动的少年时期都不曾有过。
在过于疲惫之下,身体强制休息。
顾宴年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是路恩知哭泣哀伤的模样。
她在闹在哭,问他为什么,顾宴年想要回答,但是张不开嘴,只能当个看客旁观着路恩知的崩溃。
顾宴年心疼得红了眼,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路恩知发现他出轨的时候就是这样难过。
他倒是宁愿路恩知这么对他,打他也可以,只要肯发泄都是好的。
偏偏她只是一声不吭的走了,引得他牵肠挂肚,满心满眼都是担心她在外面过得不好。
顾宴年没睡多久就被电话叫醒。
“马上来公司。”
是公司的副总,语气冰冷,没有以往的尊敬和讨好。
顾宴年知道,重头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