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乱也好,心软也好,或者是真的被那双眼睛打动了也好。
到了唇边的“随你”,临时被梵因换成了一个“好”字。
……
看到这的梵因心里已经没有半点波动了。
谢尔利特真是天生的演员。
眼神是深情得可以掐出水的,情话是矢志不渝的。可心里想的,却是和他结婚后,要如何把他打磨成楚淮最完美的替代品。
如果不是知晓真相,可能他现在也会被这般温柔专注、深情到非他不可的眼神骗到。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会在谢尔利特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
梦境再次跳到两年后,而他和谢尔利特婚后这两年,只是短暂而迅地掠过了几个片段。
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嘉旦节,本该在外星出差的谢尔利特冒着暴风雪连夜赶回,进屋的时候满头的碎雪,梵因边给他递热茶,边问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谢尔利特说,结婚后的第一个嘉旦节,当然要和雄主一起守夜跨年,祈新年平安美满。
梵因看着他,默默咽下可是只有两分钟就要到新年了这句话。
他擦干头上的雪水,对梵因张开双臂,温声:“看在我连夜赶回想和你一起过节的份上,斯特温阁下,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呢?”
梵因轻抿了下唇,走过去轻轻抱了他一下。本想抱完就松的,谢尔利特却稍稍用力箍住了他的腰,贴在他耳畔轻柔道:“多抱一会,可以吗?”
“。。。。。。好。”
半分钟后,新年钟声响彻整个帝星。
在悠扬钟声和噼啪烟花声里,谢尔利特说,梵因,新历快乐,愿新年成为一个充满爱情故事开篇的美妙章节。
梵因听到自己对谢尔利特说,新历平安,长岁吉乐。
而在这个嘉旦节过后没多久,他和谢尔利特的关系,阴差阳错地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
婚后第二年某个的暮夏夜,彼时正值梵因的热期尾声,结束一轮后,谢尔利特把他抱到阳台吹风透气。他倦极地倚在谢尔利特怀里,蒙眼的布条还未摘下,被银掩住的脖颈红晕未褪,斑驳红痕从锁骨一路往下,顺着蜿蜒进衣襟里。
谢尔利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咬着他的后颈肉。雄虫处在热期的身体本就格外敏感,又才结束不久,梵因被磨得忍不住轻哼出声,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谢尔利特。
“消停一下。。。我好累。”
“好。”谢尔利特闷笑两声,抬眸,隔着布条亲了亲他的眼睛,“你的信息素味道太好闻了,没忍住。”
“像冰冻过的荔枝酒,冰块融了,只剩下荔枝的清甜。”他说,“像你,看着冷淡,其实捂化了,就只有甜味了。”
“我很喜欢。”
梵因昏昏欲睡,随口回应:“可你不是最喜欢柑橘味吗,卧室用的熏香都是这个味道的。”
谢尔利特抚摸他头的动作微顿。
“不,现在我更喜欢冻荔酒。”
。。。。。。
多温情甜蜜的画面啊。
但现在透过谢尔利特的眼睛看到这些,梵因只觉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