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眠坐在萨新迪怀里休息,下边是他终于慢下来的侵入。他将车窗开了条缝隙,稍微散一散车内的温度和让人脸红的味道,却意外地看到了外边的苍莽雪原。
曲眠趴在窗前新奇地看着,声音慵懒地说:“雪可真好看。”
阳光落在上边,被细碎冰晶折射出彩色的光,宏大的蓝天与雪色相交,延伸到地平线尽处,天边有鹰隼划过,让人不自觉地心情开阔。
萨新迪把他裹进羽绒服里,把窗开的大了些,将他抵在门上温柔地进入,他随着曲眠的视线看出去,轻声说:“以前我做过梦。”
“什么梦?”
“暗恋你的时候,不敢打扰你,但平时睡不着的时候就总好想想,想你如果能和我在一起,我们能一起干点什么。”
那是少年的幻想,从某个细枝末节的情节,然后延伸到一整副画面。满足自己苦苦暗恋求而不得的欲望,让心里稍感慰藉。
“我那时就想着,冬天带你来东北,领你吃好吃的,在冰天雪地里抱你,你可能会主动牵我的手,后来想着想着胆子大了点儿,就想着你可能会亲我,光是想想心脏就跳得不行。”
曲眠弯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安静地听着,萨新迪微微靠前,在车窗上呵了口气,车玻璃上凝起了一片白雾,曲眠探出指尖,在上边一笔一划地写了字,萨新迪的名字。
萨新迪轻轻耸动着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说:“这里有很多的人,会在冬天把喜欢的人的名字写在玻璃上。”
曲眠问:“那你呢?”
萨新迪捉住了他收回来的指尖,望着玻璃上映着的两个人交叠的影子,说:“我在好多地方写过你的名字,写了好久。”
现在,从他的指尖划出了他的名字,终得圆满。
第49章点了个陪玩
2o21年愚人节。
庄谣第一次遇到那个玩澜的野王。
彼时他刚刚失恋,失恋的原因略显清奇。
他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冯玉觉得他连王者和吃鸡是什么都不知道,忒土。
在一次被他撞破和陪玩小男孩儿调情的时候,恼羞成怒提了分手。
分手的时候,砸了他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他刚买的苹果手机,愤怒地说:“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自己不会玩游戏,还不能让我找别人玩吗?”
庄谣看着地上的碎片,淡定地说:“我没有不让你去找别人。”
冯玉喘着粗气,拿起自己的手机往门口走,擦肩的时候脚步停留了一瞬,语气非常冷地说:“你记得你有多久没陪我了吗?”
顿了顿,他嘲讽地笑了声,说:“你这种连游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让你体谅我?可笑。”
庄谣觉得非常神奇,他自以为已经对冯玉够好了,一时都不知道他生这么大气的原因在哪儿。
菜菜心惊胆战地跑了进来,看见地上碎得彻底的电脑手机,嘴巴张成了o型,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怎么了?”
冯玉没理她,冷冷地说:“分了吧,真没劲。”
菜菜瞪大了眼睛,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
庄谣捡起自己的手机,取出里边的电话卡,淡淡地说:“行,分了吧,以后别进这里。”
冯玉冷哼了声,涨红着脸说:“谁稀罕?”
说完,头也不回得扬长而去。
室内一片安静,菜菜瞅着庄谣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老板,这是……”
庄谣抬手撩了撩挡眼的头,温和地说:“就像刚刚说的,以后他来,别让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