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价值。
一个自己亲手扶持的皇帝,一个由自己养大的皇帝,总是比一个未知底细的新帝要好拿捏多了的。
可以省去太多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了。
还有那个方无名,是时候处理一下了,这人到底都跟他的小兔子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然敢教坏他的小宠物,那就别怪他把事做绝了。
那孩子怕是根本不知道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吧?
实话实说,刚刚那会可真的吓了他一跳。
蒲听松一边喝茶压惊,一边想着怎么给人把观念纠正过来。
都是男子,要怎么娶?
这事太荒唐了,简直闻所未闻。
幸好江弃言现在还小,还有挽救的余地。
不能等了,明天就把那方无名请出府去!
第16章怎么就妥协拜堂了
又是一年雪深了啊,蒲听松看着亭外大红与雪白相间的喜庆。
在过去那四年间,帝师府无论是不是逢年过节都要挂白布的。
那些刺目的素冷,时刻提醒着他,父亲已经被迫害至死了。
这大概是那天之后,帝师府的下人张罗的第一个节日吧。
蒲听松从袖中摸出两个小荷包,其中一个要小一些,精致些,另一个大一点,鼓一点。
他将手指收紧,明日便是除夕。
后日便是初一,等到了初一,这府中就再没有外人了。
并且他已经准备要更进一步了,他观察过天象,确定初一那天晚上有很大的雷。
江弃言没有感到危险在向他慢慢悠悠靠近,他踩着雪跑开,跑了一会忽然感到脚有点刺痛,他才停下歇了一会。
先生每晚都给他擦药,他现在都能跑了,只是跑久了还是痛。
“言言,事情如何?”方无名扶了他一把,“你先生是什么反应?”
“不……不知道”,江弃言喘了两口气,“我跑太快了,没,没看清。”
“那也无妨,无需介怀”,方无名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烈女怕缠郎,他不同意那你就随时随地抱着他哭嘛。”
“言言,你真的那么喜欢他?你要是想好了,就可以大胆去追嘛,他洗澡你钻他浴桶,他睡觉你拱他被窝,他看书你爬他腿,接触多了怎么着也会有几分……”
不过……这小太子那么小,帝师多半会觉得他在胡闹。
“我…方哥哥你别不信我……我想好了,我一直都很喜欢先生的。”江弃言有点着急,方哥哥好像不相信他喜欢先生。
方无名一拍脑门,忽然很严肃地拉着江弃言道,“你是哪种喜欢?你知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啊?”江弃言有些迷茫,他从兜里摸出两颗糖,“这颗糖有点苦,我就没有另外一颗喜欢,不过都是先生给的,我都喜欢。”
“我最喜欢先生了,不过方哥哥你别伤心,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