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沉浸在远离林露秋的情绪里,在察觉到对方有意回避自己后更是烦躁得头脑烫。
已经顾不上是何时何地了,松穆仅剩的理智只能让他尚且记得还在录制,才不至于当场爆。
便携摄像被拽了下来,松穆用膝盖分开林露秋的双腿,强硬地把人钉在了原地,他一手扣着对方的手,另一只手覆在了林露秋腰后,以温热的体温取代刺骨的冷意。
松穆压着嗓子,语调很凶,“什么意思,躲我?”语毕膝盖又往前顶了一分,像是在逼迫。
林露秋在最初的惊慌过后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听到这话笑了,喉间溢出一声冷哼,“不想和我接触的不是你吗?”他指尖在松穆胸口点了两下,用了点力,把人推远了些。
松穆被他戳得又痛又痒,下意识收紧了掌心,两人的掌纹就这么贴合在一起,摩挲出暧昧痒意。
“林前辈。”他靠在林露秋耳边,好好一个称呼被喊得尤为嘲讽戏谑,“怎么这么喜欢倒打一耙啊?”
松穆瞧着凶,但每次和林露秋吵架也都只过过嘴瘾,雷声大雨点小,像是只为了大声控诉自己有多委屈。
这个姿势让林露秋不是很舒服,他现松穆的态度有所软化,索性卸了力,顺势靠坐在对方大腿,轻轻夹了下。
林露秋蹭过松穆绷得梆硬的大腿,神情漫不经心,活像一位傲慢又不讲理的少爷,“知道我是前辈态度还这么差,你们公司就是这么教导艺人的?”
“比不上贵公司,合作舞台都心心念念要拿块板把我们分开。”说到这,松穆不免开始咬牙切齿,“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没有诚意的合作。”
开缘皆鎏之间斗法严重是公认的,不过近年来高层变动,加上圈内展下行,两家已经隐隐有了合作的意向,毕竟再怎么看不惯对方,利益面前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可多年来的沉疴积怨难以抹消,这个口子兜兜转转,最后开在了林露秋和松穆的身上,两边一合计,来了个合作舞台。
只是这场合作颇有种捏着鼻子吃屎的强死强活,两边团队都憋着气,什么环节都要抢话语权,一天一个主意,常常争到面红耳赤、破口大骂,连表面的客套也维持不住,差点闹掰。
——不过这俩公司的爱恨情仇,往后也和林露秋没什么关系了。
思绪回笼,林露秋扶着松穆的手臂倾身,捏了捏他绷紧的下颚,而后又偏过对方的头,略带玩味地朝他耳垂吹了口气,“原来你对那支舞这么念念不忘。。。。。。如果不分开呢,你想怎么跳?”
说着,他的手顺势下滑,贴着松穆做了几个小幅度的舞蹈动作,“这样。。。。。。还是这样?”
葱白的指节隔着衣服擦过敏感的侧腹,松穆呼吸蓦地乱了,他瞬间后撤半步,斜跨着的步枪撞上肩胛,一把圈住了林露秋细瘦的手腕。
但松穆忘了林露秋还坐在自己身上,他一动,林露秋就要往下滑,于是在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松穆又反手捞起人,直接把他半挂在了自己身上。
“。。。。。。”
林露秋喋喋不休的嘴忽然闭上了。
他的视角由仰视转为了俯视,小臂圈在松穆颈后,半边身子都腾空了,大腿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托举着,心跳如雷。
一个过于亲密,又过于浮想联翩的姿势。
这下迟钝如松穆也不自在了起来。
他错开林露秋仿佛沾染了水光的视线,想把人放下,可臂间的触感过于鲜明,那种又韧又软的肉感叫他一下失了动作,连掌心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松穆想,明明是个连饭都要哄着才会吃的家伙,怎么这个地方却有肉呢。
更过分的是,林露秋连挂着都不安分,双腿夹着松穆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晃。
他笑着问:“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松穆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在心里反驳。
我怎么更像是在奖励你。
正要说些什么来打破眼下逐渐浓稠的氛围,突然,楼梯间内传来了空荡的脚步声。
有人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