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该我上场表演了。”
他要是不去,或去晚了,指不定怎么被祝卿安埋怨,被谢盘宽看笑话。
待走到集市,刚好第一个人破了阵,一百金名花有主了!
翟以朝心说主公你可真厉害,怕不是跟小先生多了,学的能掐会算,来的刚好是时机!他立刻把萧无咎请上台,给此人一颁一百金!
这些赛事举办都是为了中州,而中州侯是主州主心骨,他亲自来最合适!
萧无咎也干脆,直接上台颁金,问胜者名字,来自哪里,年岁几何。
“我名龚昊,来自祁城,今年二十五岁!”
“我去过祁城,苍山秀海,多慷慨朴善之士,性直不弯,”萧无咎道,“你之能力,外面它处大约给不了你机会,若……”
龚昊立刻下拜:“愿效命中州军,还请侯爷成全!”
他很激动,原本只是被勾起胜负欲,并无留于哪一城的想法,外人眼里,他是流民,但他并不以为耻,只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寻什么,一个城一个城的走,停不下,也没想过回家,可今时今次,他心内热血重燃,不知为何,觉得这座城很吸引人,主公是,底下百姓也是,他想留下来。
心甘情愿。
萧无咎将人扶起:“得有识之士投郊,是中州荣幸。”
龚昊再拜:“属下参见主公!”
萧无咎再次扶起,将金子给他,转身面向围观众人:“若有他人也愿投效军中,中州来者不拒,不过本侯也需提醒,中州军军纪严明,使命保家卫国,护佑百姓,若有犯禁,无论何职,皆会军法处置——稍后此间挑战继续,凡有胜者,本侯皆有赏!”
“侯爷英明!”
“侯爷大义!”
百姓们齐齐有声,喝彩的有,吹口哨的有,有人甚至都不小心飙出‘侯爷万岁’的话了。
本地人和流民,治理和融入,不同的习惯,缺失的归属感,然在无形之中被化解,大家意志拧成了一股绳……
“这般轻易的么……萧无咎也是,竟然这么相信祝卿安!”
萧季纶在房间里等的烦躁,背着手转圈:“不,我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不喜欢流民,这些人都是白眼狼,花我的钱,又不记我的恩,中州不是流民的,也不是本地人的,是我萧家的!我没错!”
他踹了下房门:“那位到底多久能到,再不来他萧无咎把人心都收完了!”
……
祝卿安听到萧无咎亲自给人颁一百金,非常满意。
算这个男人懂事。
同忧相亲,同欲相憎,人性之矛盾变化,易经里都写了,只要给出方向,将‘竞争意识’转化成‘共同忧虑’,人群就会聚在一起。
人是群居动物,摩擦竞争随时随地都是,可只要扩大范围层次,就会现天大地大,合作共赢,才最符合每个人的利益。
白子垣已经呆了,只恨自己不能变成三头六臂,所有地方的热闹都能掺一脚!
祝卿安掐了次手指,微微一笑:“走,再来个大招,让你开开眼。”
白子垣乐颠颠跟上:“义父您慢点!今天孩儿都听义父的!”
这次是一个略偏僻,不被注意的小巷子,有流民正在闹事,搭了尖木架横拦在巷路中,不让任何人过去。
刚好这是东西路,南北路中心的交叉点,所以想绕路护灯的人群,全积在这里。
“少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谁管你们东西路南北路得一百金,想从我这过,先拿五十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