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官场上那一套,可不能靠打仗了,你们往後都学聪明些,莫给殿下添麻烦。」
苏青霓和黎娇一起往外走,「不过如今这个情况,除了殿下,怕要无人能容得下我们。」
旁边的女将军恰巧听到了,看了一眼苏青霓,苏青霓正在和黎娇说话,看上去忧心忡忡的,这女将军心中有了计较,心事重重的回去了,苏青霓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先帝的遗旨不是都在殿下手中吗?」黎娇也瞧见了。
「那是留给愿意遵旨的人的,这京城之中,多的是不愿遵旨的。」
容霖当初继位,手中也拿着圣旨啊。
但苏青霓还是不够了解容玉,有没有那一封传位诏书,对她来说,没什麽影响,她更愿意用武将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自从容玉踏入京城那一刻起,整个京城便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之中,文武百官们个个心怀忐忑,焦急地等待着那个未知的结果,但容玉入宫之中,皇宫仿佛被一层严密的帷幕所笼罩,戒严得如同铁桶一般,外界根本无法窥探到其中一星半点的消息。
就连平日里熙熙攘攘丶热闹非凡的京城街道,此刻也变得异常冷清和肃穆,无数身披重甲丶手持锋利武器的将士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来回穿梭於大街小巷之间,他们面容冷峻,目光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百姓们纷纷躲在家中,紧闭门窗,不敢轻易外出。
也不是没有人试过贿赂一下那些将士,好打听一下现在京城中的情况,可那些人不收贿赂,他们去打听之後,也只是说让各位大人在府中等到,不许随意走动,殿下到时候自然会召见他们的。
然後,府门就被关上了,这些大人就只能看着紧闭的府门乾瞪眼。
容玉却半点不着急,钝刀子磨肉,其实才是最疼的,容玉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她很早就建了公主府,宫中的宫殿倒是很少住,宫殿一直有宫人在打扫,只是清冷了不少。
容玉静静地站在宫殿之中,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墙上悬挂着的那幅画像之上。这幅画是专门描绘当初的公主容玉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倾注了画师无尽的心血和巧思。
画卷上的女子身着一袭华丽至极的宫装,那衣袂飘飘丶裙角飞扬之间仿佛能够感受到微风拂过所带来的轻柔触感,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於双肩上,其间点缀着数颗晶莹剔透的珠翠,这些珠翠与她身上精美的首饰相互映衬,显得她高贵典雅丶仪态万千。
再看那张面容,蛾眉淡扫,朱唇轻点,一双美眸犹如秋水般清澈动人,那是容玉及笄的时候,那种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之气透过画布扑面而来,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这画卷,是谁让你们挂上去的?」
「是先帝吩咐的。」
「睹物思人,却不见人,倒真是我那位父皇的作风。」
站立於画卷之前的人,身披厚重坚实的盔甲,闪烁着冰冷寒光,其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被紧紧束起,扎成了一个简洁而又干练的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容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凌厉凶煞之气,仿佛从九幽地狱而来的魔一般,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就连面容,都已经因为战争的洗礼,而变得冷肃且粗糙,这般模样,与那画卷之上所绘之人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判若云泥!
「需要收起来吗?」身边的宫人恭敬询问,他们这些人,平日就是这宫里不起眼的宫人,上位如何换,对他们好像没什麽影响。
「挂着吧,毕竟是先帝的一番好意。」
容玉脱下盔甲,换了一身长袍,她那些繁复的宫装,如今早就已经穿不习惯了,这种简约素雅的长袍倒还适合她一些。
「皇太后如今在哪个宫中?」
「回殿下,皇太后并未搬离自己的宫殿,先帝登基之後,皇太后便闭宫不出,听闻是在宫中礼佛,不理会俗事。」
「不理俗事啊,怪不得,容霖会让她活到现在。」
容玉本该去见她一面的,但在那之前,她想先见一见容玥。
护国寺在容玉进宫当日就传来消息,皇太孙无碍,成青死了,死在了容玥手中,这话说的十分含糊,容玉便让他们先带着容玥回宫。
「赤影,成青,当真喜欢容玥吗?」
「听消息来报,的确是极喜三公主,殿下怎麽问这个?」
「其实,以成家的地位来说,他若是要求娶容玥,先帝未必会不肯,那他为什麽还要用这个法子呢?非要将容玥踩入泥里,在他面前,让那位尊贵的公主成一个讨他欢心的妓子,你觉得,这是喜欢?」
「他为何会这样想?」
容玉掀起眼,轻哼了一声,带着些嘲讽意味。
「很让人意外吗?他喜欢容玥,大约只是喜欢一个讨喜的玩意,而不是在他身边高高在上的公主。」
所以,他选择了这样的法子,满足了自己的私欲,至於容玥如何,他也不曾在乎过。
容玉厌烦这样的想法,可除却这样想,她也不知道,成青为何会舍得那样折辱容玥。
「说来可笑,便当我是妇人之仁了吧,即便是我,也一样觉得容玥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容玥的确是一无所知的那个人,却也是如今最受委屈的那个人。
第二天,容玉等到了终於离开了护国寺的容玥公主,容玥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那个生下的时候,就被当做皇太孙,却注定不会善终的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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