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莫语涵奋力甩开傅逸生的手,一瘸一拐的往包厢的方向去。
少数名族多数是能歌善舞、酒量惊人且热情好客的。莫语涵回去的时候正赶上最热闹的时候,她一进门就被身旁人拉住喝酒。莫语涵推脱不下,将一整杯奶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划入腹中,莫语涵立刻就觉得小腹一阵明显的坠胀不太对劲。她急匆匆的跑到卫生间一看,果然是扰人的大姨妈,还好她早有准备。
换好了卫生巾,她靠着墙壁难耐的待了一会。她半弯着腰,捂着冰凉的小腹,发觉这次似乎比过去更加凶猛。
莫语涵忐忑的回到包间,好在祝酒歌已经停了下来,桌子上除了离开之前的奶制品和奶茶,还摆着一只硕大的烤羊腿。
傅逸生将一块烤得外焦里嫩的羊肉递到她面前。
她看着眼前的羊肉心凉了一半,“说了我不爱吃!”
她语气强硬,脸色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痛经而变得有些惨白。
傅逸生却丝毫没有动气,声音异常柔和,“尝尝吧,不能因为它让你失望一次你就永远否定它,这对它不公平。”
莫语涵当然听得出他话中有话,她还想推脱却发现同桌的人都已投来期待的目光。
“我说姑娘,哪有来草原不吃羊肉的?尝尝吧!”说话的男人是当地的牧民,面前的羊肉就是出自他手。
“对啊,尝尝吧,巴特尔手艺很棒!”
莫语涵再不好意思推脱,小心翼翼的将一小块肉送到口中。
没有想象中的腥臊味酸涩,肉质鲜美滑嫩,与记忆中的味道完全不同。
看着莫语涵又将一块羊肉送到口中,傅逸生的眼神异常的柔和,见她的嘴角沾了孜然他很自然的抬手替她擦掉。
莫语涵专注于眼前的羊肉,没想到又被傅逸生偷袭成功。她不动声色的将空空的碟子往旁边推了推,自己坐到离他更远的地方。
……
在大巴车上睡了一路,晚饭时又喝了些酒,众人始终处于亢奋的状态,晚饭后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热热闹闹的张罗着打牌。
“语涵,一起打牌吧?”
叫莫语涵打牌的正是路上坐在她身后的小姑娘,经过一路的接触她们已经彼此认识,她让莫语涵叫她小希。
“我不会打,你们玩吧。”
没请到莫语涵,小希又去拉傅逸生,出乎意料的傅逸生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莫语涵蜷着腿坐在他们身边看了一会,很快就支撑不住了。她扯了条毯子,找了个离空调最近的角落,枕着自己的书包,开始酝酿睡意。
处于特殊时期,莫语涵本来是极易被睡意侵袭的,偏偏这次小腹绞痛得厉害,她始终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渐渐的她依稀觉得身后的谈笑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她感到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于是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努力去听,听了许久还是听不清楚,索性放弃,继续睡觉。可是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她总是睡不踏实……
不知过了多久,莫语涵感到绞痛感渐渐的减轻了,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家中,暖气很足,床上干燥舒爽,小腹传来阵阵暖意,她终于再无意识,沉沉的睡去。
……
在这个时节草原的夜很长,过了早上七点,天才刚刚亮了一小片。莫语涵是包厢内最后一个起来的人,她醒来时小希他们早已精抖擞的吃过早饭。
见莫语涵起来洗漱,小希神情暧昧的跟在她身后,“原来你骗我。”
“什么?”莫语涵含着牙刷口齿不清的问。
小希扬了扬下巴,莫语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傅逸生在包间门外与巴特尔聊天。
“你还说你们只是朋友呢,单纯的朋友哪会一起睡?”
莫语涵皱着眉头,一时听不明白小希的话。
“哎哎,不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你老公对你那么好你闹一闹就消气吧!”
莫语涵顿了一下,拿出牙刷,一字一顿的说,“他不是我老公。”
“呵,看来是还没消气呢。”小希边说边打着哈欠。
“没睡好吗?”
“是啊,一个包厢里就一个小空调,难道这里的人都不怕冷么?一整个晚上我都冻得我没睡着。不像你,有个好老公。你不知道昨晚你刚睡下没多久,他就不玩了,估计是怕你冷着把自己大衣给你盖着还搂着你睡,那么亲密简直完全当我们其他人是空气啊呵呵……早上起来见到我估计是不好意思了,还特意告诉我你是他太太。嘿嘿,所以你也别瞒着我了。”说罢,小希用手肘碰了碰处于呆愣中的莫语涵,“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你也消气吧!女人啊,结婚前要学会小题大做,眼里不能容一粒沙子,结婚后呢就恰恰相反了,要学会息事宁人,如果不是很大的矛盾象征性的闹一闹就好啦!”
小希后面说了些什么莫语涵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拼命的回想着昨晚上的梦,回想着那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然而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有阳光的草原与夜幕下的草原完全不同,即便是草枯马瘦的季节,晴空下的草原还是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
众人吃过早点都出了包间活动,牧民牵着马或骆驼驮着游人欣赏着辽阔且有些苍凉的北国风光。莫语涵心情奄奄,没兴趣骑骆驼更没兴趣骑马,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小希的那几句话。
“要不要骑马?”巴特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莫语涵身后,莫语涵回头看,他的身旁正是昨晚那匹驮着莫语涵在夜色中狂奔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