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采取钢爪辅助方式进入。
二叔因为背着受伤昏迷不醒的女孩阿娜朵行动不便,在其他人的协助下也顺利入内。
大家紧贴着墙壁缓慢前行。
石缝内虽有可立足之地,但久经侵蚀变得危险难行。
下面是急流淌的水流,两旁是极为光滑的岩壁,随时有坠入深渊的危险。
一路上元宵好奇问二叔为什么此地存在人为开辟的道路。
二叔分析这些可能是一些逃难或被迫留下的工匠所作所为。
“这或许是通向外界的路径之一,说明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听完这句话,我的心情略微宽慰,觉得找到了生还的机会。
于是我们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苏远摇了摇头,“这事没那么简单,别高兴得太早。
虽然李二爷分析得很有道理,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我们仍有两个不确定因素。
第一,我们不确定当年的工匠是否真的通过这个逃生通道成功逃脱。
第二,即便他们成功逃出,几千年过去了,山体结构是否生变化、这里的出口是否还存在都是未知数!所以,大家还是不要抱太多希望,以免最后失望更大。”
这番冷水让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立刻熄灭。
我内心充满了挫败感:苏远说话有时真的很讨人厌,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确实有道理。
接下来的路上,两侧石壁上的凹槽呈阶梯式上升,导致我们的前进变得异常艰难,特别是背着阿娜朵的元阳,难度更是成倍增加。
我们不得不停下歇息好几次。
不久,元阳已是满头大汗,我们担心他体力不支,因此安排其他人轮流背负阿娜朵,除了我和田老四因伤势不适合行动外,最后只能靠文杰,因为其他人都已筋疲力尽。
借助这些深浅不一的石刻凹槽前行耗费了大量体力和精神。
水汽越沉重,使得石缝更加湿滑,任何疏忽都有可能让我们踏空,所以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专注。
爬着爬着,我在心里不断对比之前下探的深度与现在的进展,猜测出口已经不远。
于是,咬紧牙关提醒自己不能在最后一刻放弃,前面的种种困苦都没有将我难倒,这次也一定能挺过去。
又挣扎了二十分钟——极度疲劳加上伤痛的折磨,这段路程是我这些年经历过的最痛苦的二十分钟。
我几度考虑放手不管,干脆跌下结束一切。
然而我还是咬着牙坚持住。
正当我觉得快要无法承受时,代替文杰出现在最前面的元阳忽然喊道:“哎!我们到了尽头!”
此言一出令我激动不已,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元阳接着一句话几乎把我气得吐血,“见鬼!这里根本是条死路!”
为了一看究竟,我努力向上多移动了一些并举着手电筒往上探照,果然是黑沉沉的一片岩层,并无丝毫出口迹象,我顿时陷入绝望,身体倚靠着石壁,感觉全身无力。
不止我一个人,队医揉眼睛吸鼻涕的时候红肿着眼眶,显然也感到绝望。
此时袁安轻笑了一声,“哼!”
元阳看着他,满脸疑惑问道:“叔公,你为何笑?”
袁安说,“我看你们!”
他低着头说道:“一群人就这点本事?想当盗墓者也不配!太让人失望了。”
“一线生,一线死,生死不过线,哪怕神仙也束手。”
袁安用一种深意的声音解释着这句话,然后问医生阿娜朵的情况,医生诊断结果最多再支撑十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