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襟松散,正在合拢衣衫。
鹿微眠一顿,转过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换药。」
封行渊觉得有意思,「我让你进来的,谈何抱歉。」
「夫人可比昨夜抢着喝合欢酒要拘谨得多。」
鹿微眠哑然,脸颊瞬间涨红,「那我,真的不知道。」
封行渊不在意她是否真的知道。
那封信已经把她的心意表露得非常清楚。
「有事找我?」
鹿微眠想起正事,转头看他已经穿好了衣物,才走过去,「是有些事情。」
她局促地坐在旁边的软凳上。
大概是日头高悬,日光明亮,鹿微眠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浅薄衣衫下,束缚腰腹的绷带,以及起伏的肌肉线条。
鹿微眠没看过这些,不太自在地偏开头,「你的伤,严重吗?」
「还好。」
鹿微眠斟酌着自己该怎麽开口,手指缠着自己的束腰丝缎,有点紧张,「是这样的,今早我去拜见叔伯婶婶,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一个下人,自称是太子亲随,在府中潜伏着接应我。」
封行渊喝茶的动作一顿,大抵是没想到鹿微眠会这麽直接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嗯?」
「我之前是与太子有过一段……很浅薄的感情。但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鹿微眠手指缠丝缎缠得更紧了,「我就告知了二叔,想打发了他,但现在人失踪了。」
封行渊放下茶盏,看起来并不在意,「许是他寻了个密道,出去跟太子告状了也未可知。」
鹿微眠说出自己的担忧,「我主要是怕给府里带来麻烦。」
封行渊平静道,「有麻烦,也是我的麻烦,不会找到你。」
鹿微眠脱口而出,「你的麻烦不就是我的麻烦吗?」
封行渊微顿,片刻後无声轻笑了下。
他抬起头隔了一段距离看她,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面具遮起来的异瞳满是凶险气息,「其实,夫人若是需要,原本可以把他留在府里,方便你与太子来往。」
鹿微眠凝眉,「你……认真的吗。」
「太子不是什麽好人,你应当比我清楚,他安插眼线进府,不一定安了什麽贼心。」
封行渊慢声接过话来,「目前看起来,也是为了你。」
鹿微眠垂眸,「为了我还是为了他的野心,都很难说。」
「罢了,若是真找过来,你就说是我把人赶走了。」鹿微眠起身,「还有,明日叫我一起入宫复命。」
「复命只需要我自己去即可,怎麽突然想跟我一起去?」
鹿微眠舔了下唇角,「我今天在大家面前说出去了,那我得去呀。」
封行渊听笑了,「这麽简单?」
「不简单,」鹿微眠顺便告了个状,带了点不满的情绪,「你二叔婶婶故意给我下马威,让我站规矩,我吓唬了他们我会在御前说他们,我明日不去,他们还觉得能拿捏我。」
封行渊戏谑道,「难为你还给他们好脸色。」
「做做样子还是要的。」鹿微眠说完,离开了他的屋子。
红衣衬她,像一只娉婷俏丽的红蝴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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