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怀看着她,「你还要我做个傻子多久?」
「怎麽了?」虞念摩挲着手边的玉如意,「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之前慕青辞还在,我忍一时便也罢了。他如今再无可能回宫,你为何还要关着我?」慕景怀凝眉,「父皇有意立我为皇储。」
「你为什麽叫他收回成命?」
虞念扬眉,「皇储哪有清散王爷安全自在,你想做皇储?」
「我是个人!我不是你的傀儡!我不需要整日被关在柜子里,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
虞念看了他一会儿,「我瞧你,在柜子里跟那个小哑女相处得挺好的啊。」
「不喜欢啊。」虞念笑了,「那我就把她……」
慕景怀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个疯子,你不许动她!」
「你敢动她,我就跟她一起死。」
虞念轻轻眯起眸子,撑着额角看他,「我是怎麽把你们都养成这个样子的。」
「一个封轸,一个你。」
慕景怀气息混乱。
他从小就知道虞念暗中对封轸做的事情。
将封轸救回来,看似恩重如山,又选了个最差的人家送过去磋磨,让他收尽白眼和折磨。
表面上处处照顾,实际上,封轸自幼经历的所有痛苦和折磨都来源於她。
而她从不让他出去玩。
从小就告诉他,这长安城没有人可以相信。
他无聊到只能与春日飞来的夜莺做朋友,那只夜莺被他养得圆圆滚滚。
直到一日,虞念难得准他出去玩。
他精挑细选了一身新衣服出去。
却发现他养的夜莺关在囚笼里,被那些贵公子当活靶。
他们笑那只夜莺那麽胖,一定飞不动。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抱着那只被利箭穿身的小夜莺哭。
虞念告诉他,「你看,母妃早说,这长安城无人可信。」
「母妃在乎的东西,也曾和你一样,被他们当做消遣玩物。」
从那以後,慕景怀没有朋友。
他不敢交京城的朋友,因为虞念讨厌。
直到後来,他宫苑里来了个小宫女陪他。
虞念知道後,给她改了个名字,叫春莺。
他知道虞念给她取名春莺的意思。
他听她的话,做个痴儿,接受她安排的一切。
嬷嬷宽慰他说,娘娘是为了让他做太子,是为了让他日後掌权。
或许吧。
但如果日後做太子掌权,能脱离她的摆布。
那也不错。
可是现在他以为能熬出去的一切幻想都破灭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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