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封行渊眼底氤氲着血腥微光,慢声笑道,「淑妃娘娘来,我以为是来找死的。」
「我来给你送药。」虞念顺势放下一瓶药,「强行控制他人灵魂,你内伤怕是不小。」
封行渊满不在乎,「你又知道了?」
「那是自然,」虞念笑了,「毕竟你的摄魂术,是我教的。」
虞念放下药,看着他身边并无鹿微眠的身影,「阿眠受惊了,今早找陛下好一顿告状。」
「你回去好好安抚她。」
封行渊并不搭理她,正要走。
虞念又道,「昨日的事可不是我。」
「看起来不是你,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虞念也不否认,嗓音愉悦,「也是。」
的确。
叶府姐弟两家自相残杀,是她一直以来都很想看到的。
她实在是恨毒了叶府,也恨毒了这大郾王朝。
叶府的人毁了她,大郾的人毁了她的家乡。
都该死。
她得让他们都尝一尝,被毁掉的滋味。
「即便如此,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西陵。」虞念走上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炸城的火药换成了烟花。」
「昨晚殿下看到了吗,长安城上元佳节万家灯火丶富庶安康,那都是用我西陵的血换来的。」
「我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麽,希望殿下也不会。」
封行渊并不吃这一套,「要做什麽我很清楚,就算不换成烟花,我一开始也没有想过炸城。」
他的做事原则一直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有威胁到他生存的人,他从不手下留情。
「西陵无辜之人的血,不需要另一群无辜的鲜血来偿还。除非是无能,连找真正的罪人算帐都做不到。」
虞念那明丽双眸看着封行渊离开的背影,手里还握着他并未拿走的药,长叹一口气。
罢了。
殿下尚且年轻。
她年轻时也这般天真。
有些事情还是她自己来,不能让他知晓。
总有一天,他会感谢她为他铺好的路。
*
昏暗阴冷的地牢之中,冬日冷光顺着头顶的一小方天窗斜斜打落,落在男人青灰色衣衫上,清脆的棋子落玉盘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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