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来的同事帮忙联系了辛恬的父母,二老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
身为她的直系领导,顾北不得不留下善後,等她父母到後将情况交代清楚。
望着辛恬手臂上的石膏,顾北抬手捏了捏胀痛的额角,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幸好监控将楼梯一层的场景照得清清楚楚,足以证明辛恬是在他走後自己摔下去的,不然又得跟他扯上关系。
但由於楼梯上方的监控缺失,他暂不能确定辛恬摔下楼梯是不是真的由於意外。
无法排除她自己故意受伤的可能。
毕竟今天辛恬在他面前彻底撕去了伪装,她真实的一面是那样的偏执疯狂和不可理喻,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
保不齐这次就是她使的苦肉计,就是为了让他心生愧疚,答应带她一起去非洲的无理要求。
想到这,顾北眉宇间戾气丛生,那点身为带教老师的恻隐之心瞬间消失不见。
他冷漠地扫了眼女生苍白的脸,转身走出病房。
随着关门声消散在空气中。
病床上的辛恬忽然睁开眼。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的方向,毫无血色的脸上爬满了阴狠与不甘,在白炽灯的照映下显得十分狰狞。
她就是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只要她还在他手底下一天,顾北就必须得对她负责。
他别想摆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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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傍晚的兵荒马乱,顾北到医院後一直没时间看手机,这会儿终於消停下来,他才发现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他心头一顿,记起荆梨的比赛,连忙到护士站借了个充电宝。
漫长的三分钟後,手机总算开机。
下一秒,无数条微信消息以及未接来电潮水般涌了进来。
看着上面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顾北懊恼地几乎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跌坐在走廊冰凉的等候椅里,抬手摘下眼镜,视线失焦地落在不知名的角落。
他这会突然有点不敢面对荆梨了。
一次次的承诺,又一次次的爽约,他和那些扫兴的父母有什麽区别。
只会将对方越推越远。
直到他连为自己辩解都显得苍白可笑。
在他失神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男人眸光微闪,空洞的眼神在看见来电显示时重新焕发光彩。
「喂,小梨。」他立刻接起,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庆幸,「哥哥手机没电了,刚刚才发现。」他顿了顿,有许多话想说,可心底的无力却愈发浓烈,「你……比赛结束了吗?」
「哥。」荆梨淡淡地打断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早就结束了,我拿了第一名。」
这声「哥『』让顾北的心猛猛地揪了下,喉咙乾涩得要命。
顾北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喉结滚动,扯唇苦涩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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