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循善诱,逐渐加重。
车儿被吻得气息不足,又急又慌不知如何是好,这般柔情的刘琮,让她无力招架。
感受到她的娇羞,刘琮愈发放肆,闭着的眼睛轻启,观临近的小狐狸,通红着双颊,无所适从双睫轻颤的模样,莫名的情绪一股一股涌上心头,填满心腔。
酸酸涩涩,让他无所适从。
只想将怀里的人揉进身体,嵌进发肤,让她时时刻刻的呆在自己身边,融进自己的骨血。
这种丝丝缕缕,虚无缥缈的感觉让刘琮感觉心慌,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模样,何曾像过这般,胸腔里的这股情绪,就像握在手心的散沙一般,难以掌控,无论他怎麽努力,都会随指缝溜走。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又觉无可奈何。
凝着面前通红的娇颜,恨恨在这人舌尖一口。
观这人秀眉一蹙,乌睫轻启,颤了几颤,紫玉珠一般的眼珠子,透着委屈的光,蒙着一层水气。
涟漪层层,荡在刘琮心头。
刘琮尤觉不解恨,又在这甜甜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这下着实用了力气,车儿的眼里立马蕴起水光,眉头轻皱着,就要远离的刘琮。
可刘琮不许,脑後的手嵌进她的发髻里,控制着她。
车儿气不过,又拗不过他,他不屈不饶。
她不知哪里又惹到他,看这人目光漆黑,沉沉的将自己看着,就这在嘴里胡作非为的舌尖,以牙还牙。
刘琮机警,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轻轻一退。
车儿牙关相撞,差点又咬到自己的舌头。
气恼的只拍刘琮。
这人面庞还是凑的极近,看她出丑,眼里才有了亮光,控诉车儿道:「没有想到阿蛮是个小癞皮狗,居然还会咬人。」
他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他先咬自己在先的。
车儿被这人的厚颜无耻气的胸廓起伏,知道自己也说不过他。
挣扎着要起来。
刘琮笑道:「小癞皮狗还不讲理,恼羞成怒了。」
车儿气死了,拍他的肩膀:「谁不讲理?谁是小癞皮狗,你才是小癞皮狗!」
刘琮看车儿面庞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自己亲的,控制着她的脑袋,将她凑进,在她嘴角偷亲一下,看着她恼羞的皱着眉要反抗,索性松了力道让她反抗,离了自己,在她眉宇舒展之际,又将人推到跟前,在唇角偷亲一口,如此来回几次。
车儿已经被他折磨的没有脾气了,在他还要在来的时候,手疾眼快的揪住刘琮的耳朵,将他脑袋扯着往後。
刘琮被她这举措气笑了,连连亲了她好几口,才笑着说:「敢在本将脸上作祟的,也只有阿蛮一个人。上次在牙洞里,本将记得阿蛮也在本将脸上扇了巴掌。」
车儿未曾料到刘琮居然提起这茬,不知他这是不是要秋後算帐。
揪在刘琮耳上的手放松了力道,心虚的看着刘琮的眼睛,见他沉了将才的微笑,将她看着,车儿吃不准刘琮的心思。
目光慢慢移到碳火盆上去,那红彤彤的碳火上,还有将才她不慎掉下的一个小瓷杯,此刻已被火烤的变了形,染了色,将和碳火融为一体。
她将才喝了许多的酒,此刻被刘琮紧紧揽在怀里,直觉的身上烫热,加着脸也热起来了。
心思急转,不知如何狡辩,只磕磕巴巴道:「那……那日在牙洞,你昏迷不醒,我也是一时着急才出此下策的,谁晓得原你是在装睡,白白害人家担心。」
语气委屈,倒似刘
琮的错。
他抿唇不语,将耳上的双手拿了下来,放在手里摩挲。
手指依然细白,但在军营半载,指跟处填了些许的薄茧。
将车儿的手掌摊开,看着上头深於其他颜色的手心,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车儿也不敢乱动,盯着刘琮的动作,看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心。
过了良久,才问车儿:「那时你可是心里担心本将?」
车儿被他问的慌乱,一时不知如何言语,盯着他的眼睛,不由自己的点了点头。
後又立马明白自己做了何事,赶紧摇了摇头。
她螺髻挽的一丝不苟,只在凸出的发髻处插了一个簪花钗,下头坠着两个流苏小金叶子。
随着她晃动的动作,凑做一团,也来凑热闹。
刘琮看她心口不一为难的模样,简直爱到了骨子里。
强压下心里喷薄的念想,凝着这人的慌乱的眸子说道:「本将知晓,阿蛮心里定是念的其他的人,但是本将等的,只要阿蛮心里有本将的一席位置便好。」
车儿诧异,他从来都是叱咤风云强势的模样,何曾这般的卑微过。
一时也愣了愣,呆呆的看着,垂首摩挲自己手的人。
剑眉入鬓,鼻管挺直。
看不见他眼里的柔光,但手上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