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地说着,微微仰起头看她,眉心为蹙,「可好疼,疼得我都没有力气了。」
眼前的人显然被哄得乖巧起来,只一心吐露自己的委屈。
「我再继续淋一下冷水。」她收回了手,胡乱将手帕塞到袖袋里,继续刚刚的行为,用冷水降低他外层的温度,两人的衣袖交叠着,考得很近。
垂在肩膀处的麻花辫有些凌乱,他目光先是挪到她的脸上,她没有看自己,一直在看他的手。
随後,他又看向她垂落在肩膀上的发丝,顺着肩膀滑落下来。
他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她的一缕头发被人悄悄地攥着,而她却细心体贴地照顾着受惊吓的男人,女情夫意,看得人恶心。
她始终垂头帮他去除手上的烫伤,不给自己一个目光,徐韫装得好模样也像是装给瞎子看。
他目光渐渐阴冷起来,柔弱可怜的脸上变得冷清。
「我该怎麽叫你?」她突然抬头看他,目光交汇,徐韫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
「姐姐决定就好。」他软声道。
盯着他安静下来的模样,骆荀一想了想,「我往後就叫你石玉吧,若你想到了你的小名,也可以告诉我。」
石玉?
少年轻声应了下来,微微咬了咬唇。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她又去找药膏,徐韫坐在那里等,低眸看着自己受伤的手。
已经好转很多,只需要休息一天就好。
把剪破的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腕,再上面的一点的伤疤隐隐约约露出来了一点。
「石玉,是嫌弃我像石头一样瘦地只剩下骨头吗?」否则那麽多字里面,怎麽就挑中了石这个字。
他抬手想要触碰露出来的伤,可刚抬起来一下,就疼得几乎要裂开。
出来的骆荀一手上拿着药膏,看着他试探的动作,微微蹙眉,「不要动,你手还伤着。」
冰凉的触感在皮肤上慢慢散开,他瑟缩了一下手。
「唔……」
温热的触感紧接着出现在手腕上,他被握住动弹不得。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酥痒顺着手腕蔓延,徐韫几乎要收手躲起来。
她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想到她可能把自己全身看了一个遍,甚至还摸了一个遍,徐韫眸中湿湿的,怯怯地看着给自己擦药的人。
「不要动。」
好痒。
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看。
凭什麽,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他动了动手,以表示不满。
骆荀一也如他的愿抬头看他,「怎麽了?」
她的指腹还沾着白色细腻的膏体,那只手骨节分明,皮肤冷白,带着莫名的涩气,明明她那张脸和整体的气质就是一个虚伪君子的模样。
「姐姐为什麽什麽话也不说,是懒得跟我说话吗?还是觉得我是一个男子,不屑跟我说?」
「你想我跟你说什麽?」她想了想,「明天你还想跟我去镇子上吗?去小镇上取你的衣服,万一不合适还能再改。」
「再去还会如之前那样,姐姐何必跟我说这种话。」徐韫现在哪里还敢去镇子上,被那群人发现了岂不是完蛋了。
「明日我不在,你一个人不要出去,有谁来找我,你也不必理会。」村子里那些混不吝的人可不会顾及什麽避讳,更何况村子里的人并不认识他,即便看到他被欺负也不会说什麽。
这接近一月,他都没有单独一个人出去过,不保证他明天就会想出去走走。
「嗯。」徐韫闷声道,垂下来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似乎不满她的回答。
将将一个月的修养,他的气色好了很多,之前是惨白,如今透着粉,尤其是那双眼睛,在光线下格外纯净。
她见他老实下来,快速把药膏涂抹在他的手上。<="<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