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是後面。」
滚热的唇贴着纪南一的耳垂,重音在最後两个字,听着不像询问。
可能是又发烧了,纪南一感觉浑身发冷,冷的打颤。
周弋楠不等纪南一答话,长指点在她唇上轻揉,然後滑过脸颊,插进发缝,手心掌住她的後颈。
接着是吻。
用力地吻。
没有轻柔的试探,是霸道又急切的索取。
舌尖撬开齿关,带着她的软舌缠绵,吮吸。她想躲,他就更疯狂,像沙漠里缺水数天的旅人,在她口中汲取生命之泉。
纪南一被搅弄得神志不清,僵硬滚烫的身体忘了反抗,半推半就。
她被亲得有些窒息,哼唧着捶他的胸口,他就捏着她的脸颊换气。纪南一躲开,周弋楠就钳住她的下巴,执拗得让她与自己对视。
然後哑着声音问她,「行不行?」
纪南一死死咬住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她安慰自己,不回应也是一种反抗。
见她不说话,周弋楠就更甚,更猛更烈,再问,「够不够?」
脑中绽出无数朵烟花,纪南一飘忽忽如置身云端,她用最後的意识死死咬着唇。
她安慰自己,不回应也是一种反抗。
接着便是天旋地转。。。。。。
玄关处有面穿衣镜,映着纪南一的脸。
要哭不哭,似笑非笑。
迷离,羞耻,沉沦,无数种情绪混在她脸上,她扭头不看,仿佛看不见就没有发生。
充气床垫不着力,纪南一就扶墙。
汗水滴在她後背,就那麽一滴一滴的,都滚烫滚烫。
过了很久。
纪南一浑身酸软,听着浴室水声,然後是脚步声。
周弋楠用温水帮纪南一清理,她撇开脸躺着,身上还盖着他的浅灰色西装。
然後是关门的声音。
屋里陷入死寂。
纪南一躺了一会,起身收拾残局,没一会收到急送的外卖。
她眼睛有点肿,鼻子更堵,眼皮很重很重。
拿茶几上的耳温枪测了下,38。3度。她拆开布洛芬,挤出一粒吞掉。
口太干了,胶囊黏在嗓子眼,纪南一又喝了口水,还是周弋楠倒的那杯,现在已经不热了。
她拢着桌上的体温计跟药盒,一股脑全装进塑胶袋里,打了个结扔在沙发上。两只手握拳在太阳穴用力地揉。
感觉脑子快炸了。
她不想回忆刚刚发生了什麽,但越是压制神经就更活跃。
他的喘息声透过齿缝传进她的耳朵,这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唯一的骨气就是她死死咬着没出声。
周弋楠一遍遍问她够不够。
纪南一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