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泛着冷色,犹似轻纱笼在少女薄如蝉翼的肌肤上。
谢珩唇色很白,俊逸清隽的眉心微蹙,覆着薄茧的指腹最後在她手腕肌肤上点了点,落下一个淡粉色的印记,他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身体内即将爆发的欲望。
秋夜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而身体深处那些被压制上的疯狂与贪婪,随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蔓延滋生,随时能把人的理智吞噬。
……
翌日清晨。
姜令檀从昏迷中醒过来,她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身体的每一寸血肉像是被马车撵过,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
「姑娘醒了?」
还未看清站在床榻旁的人,就被她脆生生的声音惊着。
是吉喜。
她怎麽会在驿站里?
姜令檀纤长的眼睫眨了眨,不是幻觉,她依旧在驿站的客房里。
吉喜肉乎乎的小脸上是她熟悉的表情,她眼底都是血丝,瞧着像一夜未睡,快乐的模样也掩不去脸上的疲色。
「你怎麽来了?」姜令檀指尖比划。
吉喜端了温热的蜜水上前,语调有些哑像是凉风吹多了,风尘仆仆头发丝上还泛着潮潮的寒气。
「姑娘病着。」吉喜避开姜令檀的视线,轻声解释。
「殿下和伯仁丶京墨都是男子,自然不好亲力亲为照顾姑娘。」
「幸好这座驿站离玉京已经很近,殿下就派京墨快马疾行,连夜把奴婢接来伺候姑娘。」
一场高热,让姜令檀有些恍惚,她记得高热不退时太子殿下是在的,後来记忆很是凌乱,只记得身上时冷时热,最後被人搂紧在温暖的怀里。
窗外空气透着秋雨後泥土的芬芳,姜令檀习惯性用脸颊在被窝里蹭了蹭,这时候她才骤然发觉,身下锦被已经换过新的,身上**竟连小衣都没穿,苍白的脸颊生出些许薄红。
吉喜来了,应该是吉喜帮她换的衣裳吧。
姜令檀掌心扯着锦被,看向吉喜。
吉喜喂她喝了几口蜜水,撒了个谎,小声说:「姑娘高热不退,身上衣裳全都湿透了,奴婢怕湿衣穿在身上加重病情,就做主把姑娘身上的衣裳都换了。」
姜令檀朝吉喜笑了笑,她怕拖得太久耽误了太子殿下的要事,指尖正要比划。
忽然她眸光一顿,食指上有一处破了的伤口。
吉喜扫了一眼,知道那是咬痕,但她却不能明说,只能犹豫问:「姑娘昨日沐浴,可是摔了?」
「这伤口夜里奴婢已经给姑娘涂了药,看着像是在哪里蹭伤的。」
虽然指尖出现了莫名其妙流血的伤口,让姜令檀心底生出隐隐的不安,可经过吉喜提醒,她想到自己用冷水沐浴後整个人昏昏沉沉,也许是在哪里蹭伤也不一定。
只要身上没有痕迹,就应该不是那嗜血的神秘人,若是他出现,定是会让她身上青紫好久,不会这麽轻易放过她。
喝完小半杯蜜水,吉喜拿了乾净衣裳伺候她穿上。
用过早膳,姜令檀都不见太子殿下的身影,她终於没忍住指尖比划问:「殿下是先回玉京了吗?」
吉喜摇头小声道:「昨日殿下照顾姑娘许久,今儿听伯仁说,殿下今日好像是病了。」
「不过应该是没有大碍的,只不过是怕病气传染,不许人探望。」
病了?
姜令檀一愣,急急比划问:「可是因为昨日被我这传染了?」
吉喜当然不能告诉姜令檀,太子殿下因为昨日她高热不退,只能一直克制着身体里的蛊毒,虽然最後不慎咬破了她的指尖,用了鲜血压制。
但十五月圆这日,蛊毒发作他饮血後并不能离『血主』过近,否则这样会控制不住欲念,想要再次咬破她的肌肤,直到饮到鲜血为止。
太子只能寻了生病的藉口,把自己关在屋内。
吉喜轻声劝道:「姑娘莫要多想。」
「殿下只是车途劳顿受了寒气。」
姜令檀伸手掀开锦被就要下床,指尖比划:「我想去看看殿下。」
「姑娘。」吉喜神色一变,慌忙阻止。
她握住姜令檀雪白手腕的掌心都没有用力,就被她红了的眼眶一烫,指尖霎时失了力气,吉喜心脏跳得厉害,慌忙追了上去。
好在伯仁就守在门外:「令檀姑娘,殿下病着。」
「交代属下,若姑娘来就请姑娘回去,殿下只是小病,但千万不能把姑娘传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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