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一个晚上了,他怎麽还在惦记这个事。
「把手拿开,我要起来了。」
帐篷外还能听见其他露营者的声音,郁星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顾宴执捂着被撞疼的肩膀,又黏黏糊糊地缠上去。
「你再说一遍嘛。」
「滚。」
郁星然从没觉得顾宴执还有这麽烦人的时候。
「就说一次。」
郁星然被缠得烦了,忽然思绪一敛,扬起一张笑脸,温温柔柔地说,「这麽想听啊。」
顾宴执「嗯嗯」点头。
「我……」郁星然故意顿了下。
顾宴执眼里的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就听郁星然接着道。
「艹你大爷的。」
顾宴执脸色顿时严肃起来,「那不行,我大爷不搞基。」
下一秒,他又笑得贱兮兮的,「艹我可以。」
「滚啊。」
郁星然被他磨得没脾气了,幸好昨晚是在野外露营,顾宴执再出格也就是是手上不老实,要是在家里,他怀疑他今早根本起不来。
「很多人起来看日出,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你要是想看,下次我们再来。」
「不想看,让开,我要起床。」
……
郁星然是在新闻上看见有关「郁学集团」人去楼空的消息。
员工被拖欠了两个月的工资,学员缴了报名费无处上课,还有买了被忽悠买了郁学集团股票的散户们,一大群了全都聚集在集团大楼门口。
有一两个偏激的,已经站上郁学集团的顶楼,让老板出来,不然就要从这里跳下去。
郁星然想过郁国栋要作妖,以为他只是转移部分非法所得。没想到他要卷走的是这麽一大笔财产。
现在可能已经跑到国外了。
不知道郁盛沅此刻是什麽想法,好像他从小就被灌输要和郁星然争夺公司继承权。
而此刻……
郁星然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看个热闹而已,毕竟父母离婚後他就离开郁家,跟随母亲生活。
後来他们一家三口连那栋半山别墅也给霸占了,倒是折了现金给母亲,不过连别墅总价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那会母亲生病,郁星然也没心思和他们争这个,他和母亲两个人住在别墅里空荡荡,拿一笔现金对他们的生活反而更有保障。
他们喜欢就给他们住好了,那时候经济行情不好,也很难找到买主,倒不如给了他们。
当然,母亲住院期间的治疗费等也是郁国栋所出,包括联系有权威的医生。
这也是郁星然愿意退让的原因,他一个学生根本不认识什麽医生。
母亲是从他初中开始就身体不太好,他上高中时,母亲开始经常住院,郁星然大学期间,母亲就常住疗养院。
後来病情恶化,才会出国去M国治疗,国内这种病症不是很多,虽然不算罕见病,但M国的医生对於这类的病症更有研究。
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