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然也不是听了顾母的一面之词就信了,他想过很多种误会的可能。
在收到顾宴执消息的那一刻,郁星然就知道他不该再抱有幻想。
什麽顾宴执不知情,或者顾宴执是迫於压力才和他分手。
这些通通都不成立。
也许顾宴执不是不喜欢,但他放手的那一刻,一定是不那麽喜欢了。
郁星然从前没想过会有除母亲之外的人。爱他,护他。
後来他遇到了顾宴执。
他以为这份喜欢的保质期很长,却不曾想如此的短暂。
而且他本来一个人过得好好的,是顾宴执强行闯进他的生活。
他试图争取过,挽留过,但没有结果。
郁星然允许自己直白的追求欲望,但他没有勇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追问一个一定会让他输的答案。
……
另一边。
顾宴执一个下午都还在想着这件事。
直到晚饭後,顾宴执处理完工作,终於没忍住给沈呈打电话。
「你和他说什麽?」顾宴执开门见山地问。
「就是找他约个稿。」沈呈支支吾吾地说。
「我问的不是这个,最後一句。」顾宴执的语气稍显不耐。
「我怕你又经不住诱惑,被他甩第二次,我也没说什麽,让他别逮着你一个人甩。」
顾宴执神色阴郁,「你的意思是,让他甩其他人?」
「对……不对。」沈呈也反应过来,他那句话就像在和郁星然说。
顾宴执太惨了。
你别甩他。
你去给顾宴执带个绿帽,甩甩其他人吧。
沈呈:「……」
他发誓,他当时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我可以解释。」沈呈说。
顾宴执:「好,你解释。」
沈呈:「……」要怎麽解释?
「其实我刚和郁星然解释,我让他别当真,我是在放屁。」
顾宴执眉梢蹙了蹙,「我和他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我知道,是我多管闲事。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放下他,还在我面前装什麽洒脱。」
「不过我看他对你……」
顾宴执的声音都变得有几分紧张,「怎麽样?」
「没怎麽样,我只是记得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过,和郁星然结婚是为了报复他,不知道你现在报复得怎麽样了?」
顾宴执正要说什麽,敲门声响起。
是郁星然。
见到他在打电话,郁星然以为他在忙工作,没有出声,而是展示了下左右手拿着的两套睡衣。
这是顾宴执买的。
比普通的睡衣要丨性丨感一些。
是情趣睡衣。
一套是大了两码的白衬衫,和普通衬衫不一样的地方在於,更轻薄,是透丨肉丨的薄。
而衬衫里面搭配的是一条银色,还坠了珍珠的胸丨链。
还有一条和衬衫同款质地的缎带,可以自由发挥。蒙在眼睛上,或者绑在手上。
另一套是黑透的蕾丝睡袍,大v领,长度比衬衫要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