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瞧着,我妻善逸的脸又红了红。
师姐真好看啊,他呆呆的想着,手指偷偷摸摸的捏住了那青色的流云羽织。
许是在藤袭山那七天七夜几乎不眠不休的杀鬼,狯岳本就上挑的丹凤眼在微微低垂间泄露出一丝摄人的寒光,被那眼神从上至下的一瞧,我妻善逸僵了僵,嘴里嘀嘀咕咕,很不甘心的松开了手指。
「真是很活泼的鎹鸦啊,正好可以多陪陪狯岳你说话。」桑岛慈悟郎很欣慰的看着小丸子,他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经的那只鎹鸦,眼中泄出一丝伤感。
「师父你好啊,我叫小丸子,是美人主人的鎹鸦哦!」注意到桑岛慈悟郎,小丸子眼珠转了转,它知道这是美人主人很尊敬的师父,当即跳到对方肩膀上,声音娇娇软软的介绍着自己。
对比和我妻善逸的待遇,不说天差地别,那也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分。
桑岛慈悟郎被小丸子逗得哈哈大笑。
我妻善逸:「……」
他疯狂啃咬住衣角,只觉得这果然是可恶的妖怪乌鸦!
*
阔别多日的叙旧落幕,狯岳皱着眉让我妻善逸去训练,也让过於呱噪的小丸子去别处玩去,自己则姿态端庄的跪坐在桑岛慈悟郎面前,低声汇报着在藤袭山上的那七天。
桑岛慈悟郎有点头晕目眩,他捂住自己的额头,自从得知狯岳一人一刀就干光了藤袭山上的所有鬼,他就一直处於这种朦胧交织的迷离梦幻感,飘飘忽不知其所然。
「师父?」狯岳伸出手在桑岛慈悟郎面前晃了晃,蹙眉喊道。
眼前骤然聚焦,桑岛慈悟郎激动的浑身颤抖*,心情波涛起伏犹如滚滚浪涛,难以平息。
心情过於激动之下,桑岛慈悟郎猛地拍一下地板,发出巨大的碰声,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微红的手掌,声音激昂道:「狯岳,你是第一个想到斩杀光藤袭山上所有鬼并付诸行动的猎鬼人!」
「好哇好哇,我们雷呼一门祖坟冒青烟长出息了啊!这下子看那些老家伙还怎麽嘲笑我们雷呼一门人丁稀少!」
「我们人是少但质量个顶个的好!」
桑岛慈悟郎志得意满的哈哈大声笑起来,笑声洪亮,连外面训练的我妻善逸都听见了。
面对师父的夸赞,狯岳很含蓄的笑了笑,哪怕内里差点被师父夸赞得上了天,但系统一年多的训练也不是吃素的,面上清清淡淡,嘴角的弧度始终不变。
桑岛慈悟郎看在眼底,心里却更加满意了,说道:「狯岳你此次表现如此优异,想必现在消息已经传到主公哪里去了,基本是等於在上面挂了名,这对於你将来的晋级是颇有好处的。」
「但即便如此,狯岳你往後也绝对不能松懈一分,需谨记无一日敢懈怠,无一事敢马虎;心存敬畏之心,不要得意忘形。」[1]
桑岛慈悟郎细细的叮嘱道,恨不得将所有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塞进大徒弟的脑袋里。
对於狯岳的出师,桑岛慈悟郎既感到骄傲又倍感忧虑,生怕哪天鎹鸦传来的会是自家徒弟的死讯,啊呸呸呸!胡说八道什麽呢!
真是老了,人也变得多愁伤感起来了。
这般感叹着,桑岛慈悟郎大手一挥决定今天晚上去桃山下的镇子里搓一顿大餐。
这番决定让我妻善逸大声欢呼起来,当即扔掉刀想要回房间里好好梳妆打扮下,他要争取在这十五天内好好的和狯岳师姐相处,多多制造一些幸福快乐的回忆,以免出去後师姐见多了花花大世界就把蹲在家里的可怜师弟给忘得一乾二净。
此时的狯岳还不知道我妻善逸做了一个让她一连十几天都在做噩梦的可怕决定,她听见师父的话也不禁心生愉悦,打了一声招呼便打算好好清理一下身体,毕竟选拔七天外加赶回来的时间里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门心思只想着赶回来。
系统提醒道:「宿主记得要护养身体,经过扫描您身体的皮肤状态下降了6%,这是多麽可怕的数据啊,希望在这十五天里请宿主尽快恢复皮肤状态。」
狯岳嘴角微微抽了抽,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
桃山後山深处有一处清澈如许的浅谭,潭水最深处也只到狯岳的腰际处,最令人惊喜的是这处潭水水温温热,非常适合细细清洗疲乏劳累的身体,
她提起装满护肤保养品的篮子与换洗衣物,身形如电,快速朝後山位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