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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明常朴露出个求饶的表情,背过身去想离开,明新微就又绕到他面前,截住他的去路,问道:「我猜朝廷最近打的很顺利是不是?」

如若不然,董巡使那番结案说辞,就是马屁拍到马腿上。除非战报一片红火,那这自然算是一片歌功颂德中的一小朵簪花,和其他锦绣文章一起混过去了,也没有谁那麽不长眼,去触霉头。

明常朴先还不愿开口,说什麽父亲有令,让她安心待嫁,少打听些有的没的。最後实在拗不过了,举起双手投降道:「是是是,大局已定,已列队班师回朝,算算日子,二弟也快到了。我知道你想问什麽,说实话,我也不清不楚,你不如等二弟到家,自己问他。」

十一月廿三,官家亲上宣德门,中开南门,胜利之师从御街打马入皇城。原本水军是不在打马游街之列的,但明常松占了陈籍未来小舅子的名分,硬是给运作了个先锋营将领的位置,也跟着扬眉吐气了一回。明家提前包了个临街的茶楼雅室,一家人喜气洋洋,与有荣焉,恨不得鸣锣放炮,昭告邻里——打头的是明家准女婿,丁字号阵列的左副将是明家儿郎。

明新微在御街两侧的欢呼声中,仔细搜罗了一遍,没有看到杨束的身影,连献俘的陷车也看了,一个也不认识,既没有肖无妄,也没有朱用。

福云看她眉结愁绪,宽慰道:「战乱结束了,不正是女郎心心念念的吗?不管过程如何曲折,如何阴差阳错,但好在结局是好的,一切也都回到正轨了,女郎你应当开心点才是。」

「是,都挺好的。」

福云不知杨束和外祖母的事,她也无意多说,只点点头道:「难得出来一趟,你和秋珍丶秋珍多看会热闹吧,我先回去了。」

「唉——女郎,等等我,我陪你!」

明家三婶看明新微带着女使先走了,鼻孔里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甩什麽脸子,我看啊,她巴不得是自己下去打马游街呢,可惜了,托生了个女身。」完了又招呼女儿道,「你快过来,再认认脸,那个骑着红枣马的,就是姑爷陈籍。」

明常松的接风宴,显然是明家多年未有的大喜事了。因宫里有领赏赐宴,因此只派了随从回来知会了一声,大概申时归家。於是厨房上又是一番人仰马翻,午宴改到晚宴,未下锅的食材一律用冰镇好了,蒸菜也不起笼,为的就是保留那第一口香气。

冬天天黑的早,未到飧食,四下里便暗了下来。明家三婶兴兴头头,指挥女使男仆点灯点烛,又去厨司跑上跑下,照顾打点。

一家人都等在後院前厅,堂中烧了炉火。福云见明家三婶这样上窜下跳,撇撇嘴,背过人同自家女郎低声道:「不知道的,还当她是明大娘子,接的是亲儿子,而不是侄儿呢。」

明新微翻过一页《岭南风物志》,道:「她愿意劳动,就让她折腾,正好替母亲分分担子。」

忽然棉门帘被人打起,明常朴的书童哈着白气道:「回来啦——二郎君到巷口了!」

第90章

二哥归家「她亲口同你说她不愿意?」……

「快!快!叫厨司快上菜——」明家三婶招呼道,「我去大门上迎一迎。」

「都去!」老爷子也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发了话。一家人便浩浩荡荡,去前厅迎接。

明二哥弃了软轿,一溜儿赶着马小跑回家,刚进门,便隐隐约约见着挨挨挤挤的人头,灯笼都有八九只,他何时有过这个待遇,笑得越发上头,两颊留着酒晕,高声道:「爹——娘——大哥——三妹——」

走进了,才看见还有明老爷子和明家三房众人,又一一见礼。

明家三婶脸笑成朵花儿:「二郎君当初接生的时候,我也在,这孩子我一抱就知道,那小胳膊小腿,老有劲儿了咧,当时我就知道——准是个出息的!」说完,又往他身後看了一眼,问道:「准姑爷没一起来呀」

「克恒还在宫中,他如今是大红人,今日岂能随意脱身。」明二哥道,「再说了,孝字当头,他怎麽着也该先回他自己家去报平安,哪有家都未沾,就往我家跑的道理?」

明家三婶脸上讪了讪,用巾帕掩了下口鼻:「是这个道理。唉呀,这门口穿堂风厉害,快——快进里屋去,菜都没动,全在灶上温着呢!」

明二哥点点,转头扶了明大娘子往里走道:「阿娘,您受不得风,很不该出来接我的,若是受了寒,那我罪过就大了。」

明大娘子跨进门,噙着泪花,借着烛光仔细打量了一下儿子:「战场上刀剑无眼,可有受伤?」

明儿哥脱了披风递给一旁的小厮,双手成掌「梆梆」拍了拍胳膊:「您看看,结实着呢,没少半块肉!」

「你别哄我,身上呢?」

明大娘子还想去拍他後背,被明二哥一弯腰躲过了,明常朴看出端倪,圆场道:「哎呀阿娘,你总不能让二弟脱了衣服给您检查一遍吧,这次立了功,也是支应门庭的大人了,总得给他留点面子不是!」

明二哥背过去龇牙咧嘴了一下,也赶忙道:「就是就是!哎呀,不是说菜都热着吗,在哪儿呢?宫内的宴会委实没吃头,寒暄的人太多,只捞着两口冷酒,快饿死我了!」

「有的有的,慢火炆了一天的炙鹿肉,正是入味呢!」明家三婶总算又找着话口,插话道,「兴仁府乡下地方,野味不少,我家新芙自小便学得一手整治野味的好手艺,今日就让她试试手艺,二郎你给点评点评。」

明二哥忙道:「来者是客,怎好让新芙妹妹动手。」

明家三婶也不知是没听出这话里有话,还是压根不在乎,乾脆道:「不妨事,这过日子啊,诗啊书啊,都是虚的,穿衣吃饭才是正经。我还让她给你纳了两个鞋底儿,混了兔儿毛,冬天穿,暖和着呢,赶明让她给你送去。」

明老爷子更直接:「新芙是个好的,你做哥哥的,如今升了官,正好帮她寻摸寻摸,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你该懂的。」

福云在一旁看得好笑,同她家女郎咬耳朵道:「这是曲线救国呢!我看啊,想送二郎君东西是假,想送到陈家那边去,才是真。」

明新微借着喝点茶的功夫,低声道:「我还怕她不送呢。」

明二哥有些尴尬,但

不好再多说什麽,只得道:「有劳新芙妹妹了。」

新芙也略带羞涩道:「顺手的事,二哥哥言重了。」

最後明老爹发话道:「别谢来谢去了,用饭吧——既是家宴,也不分桌了,都一齐坐下,今天好好热闹热闹。」

家宴摆在福旭阁,这个小厅当年也曾高朋满座过,接待过不少东京城里的新贵,但那是明老爹在三司里修玉清昭应宫时的事了。如今家中人丁不多,明常朴常年在应天府求学,明二哥日日要去侍卫司点卯,城西路远,也不常在家用饭,家里明大娘子体弱多病,常年用药膳,家中姐妹几个也就随意用个便饭,说起来,这小厅也算荒废了好几年了。

明老爹似是触景深情,感叹道:「好多年没在福旭阁用饭了,上次在这里开宴,或许是大中祥符年间的事了——不对,天禧元年好似还请过一次修造案的同僚。」说完,背着手咕哝了一句:「世情薄如纸啊,汴京的人情凉得比茶水还快。」

这话明老爷子不爱听,吹了吹胡子,数落道:「大喜的日子,说那些丧气话作甚?」说完也不客气,径自到正对房门的主位落了座,明老爹是长房又是一家之主,便坐了对席。三房几人来者是客,打横坐了西宾位,东面打横依次坐了明大娘子,明家二位郎君和明新微。

明家三婶见场面冷了下来,眼珠子四下一扫,热络道:「大哥何必感慨?要我说,咱们明家的运势正该起头呢!前年您回乡修缮祖坟,此後我每月都去剪枝修叶,去年冬天大雪,我看得真真的,园里的松柏没一颗弯的,我就知晓,这是老祖宗给的提点——这不,今年二郎就出息了!二郎,你快讲讲,这次进宫,都受了什麽封赏?还有啊,准姑爷是个什麽情形?」

明二哥见一桌人都望着他,也肃了容,正色道:「爹丶娘丶各位长辈,从前让你们忧心了,这次得遇伯乐,跟着克恒也算做出点实事,得了官家太后赏识,此後便不去侍卫司了,先进枢密院做事,升任枢密副承旨的旨意应当这两日便会下来,若做得好了,来年再找机会平调开封府司录参军事,克恒说开封府是历练人的地方,应当多去结识一些同僚,将来自有益处。等资历攒得够了,可谋求外放河北诸路前线军职,若有一星半点军功,谋得或团练使丶或节度使职位,也算武举做到极致,光宗耀祖了。」

这席话三句不离「克恒」,且走一步看三步,不仅说了眼前,是把之後的规划都说到了,就凭明常松考个武举笔试都费劲,常年与上司不对付的刺头脑袋,哪里能想到这些?是谁在後面教他说这些话,不言而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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