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画皱了皱眉,不想继续问。
穆太医却瞥了宋序一眼,继续道:「那日一根铁钉扎进了世子左眼,虽被及时取出,但眼珠破裂,眼睛是注定保不住了,如今世子卧床不起,哀嚎不断,我去时,尚未靠前,便险些挨了一脚。」
「自作自受。」嘉画淡淡的。
宋序问:「侯府是否追究?若是……」
嘉画打断他:「你不必管,安心养伤就是。」
宋序一怔。
穆太医道:「世子眼伤虽疼,然而怒不在伤,是在老侯爷不追究一事,原先皇上令三部配合稽查,也被老侯爷上奏请撤了,说此事就当是给世子的一个教训。世子正因此气得发疯,砸坏了好多东西,还拿府上下人发泄,不过老侯爷下令他养好伤之前不准出门,其他的则任由他胡闹。」
嘉画冷笑:「早该如此,他这种人就不该放出来。」
待穆太医走了,宋序才问:「既然皇上都下令稽查,为何侯府又不追究?」
以莫文州表现出来的那般,这不合常理。
「这很重要?」嘉画反问。
「我不愿给你带来麻烦。」
「此事因我而起,你又是我的人。」嘉画说,「有什麽麻不麻烦的,我自然不可能将你交出去。」
她说,你是我的人。
宋序望着她轻笑:「所以,郡主是答应了?」
「……什麽?」
「让我做你的面首。」
真是会顺竿儿爬。
嘉画与他对视片刻,坐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按在他心口处。
「前提是,得好好活着。」
*
朱衣侯世子被歹人所伤,废了一只眼,此事绝对算得上大事。
但奇怪的是,山雨欲来还未来,便云开雾散,骤然寂静了。
甚至贴出的通缉令,还不到半日,就全撤了。
夜京谁人不知老侯爷对孙子溺爱地无法无天,因此这样一处好戏还未开场就偃旗息鼓了,反倒更勾起听众的戏瘾。
符山晴也是按捺不住好奇,过了两日便来了府上直接问嘉画。
嘉画笑:「我以为你第二日就要来问呢,没想到还能等上三日。」
「我这几日忙得很,是才听说的这事,还是听云仪说的。」
「张大人家的表小姐身子如何?」
嘉画还记得她上次被那双眼珠子吓到晕厥。
「身子还好,心情不好……我才知晓她来进京原是为了相看人家,你知道张大人想为她相看谁麽?」
「嗯?」
「说来荒唐,正好是朱衣侯府那位表公子。」
嘉画惊异:「什麽?」
是上次在业灵寺调戏她的那位纨絝?
符山晴说:「她原先也不知道,知晓後吓得不轻,他们都是盐州人,云仪家中乃是富商,云家有意将云仪嫁入谢家,谢家却看不上云家,是故云家听说谢公子随莫文州进京,便也紧接着将自己女儿送去了表亲张大人家里,欲请张家出面促成这桩婚事。」
嘉画想起业灵寺那次的事,不由皱眉:「似这般纨絝,在当地也应该没什麽好名声吧?云家竟忍心将女儿嫁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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