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麽来了?】危辛看着突然出现的许舜与温景澄,继续与云渡私聊。
【我与你寸步不离,你不知道的事,我自然也不知道。】
危辛扭头看了他一眼,云渡无辜地眨眨眼。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视,在有心人眼里看来,简直与眉来眼去无异。
「来人,给两位公子看座。」阎修高兴道。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安排,将清观宗与玄玑宗的弟子安排在一块。
许舜转身看见危辛时,并不意外,然而在看见站在他身边的云渡时,着实愣了一下。
温景澄亦如此。
二人就这麽直愣愣地站了片刻,阎修大笑道:「危辛,瞧瞧他们多怕你。今日是我寿宴,不论你们与清观宗有何纠葛,你可不许对这两个後生下手。」
危辛好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坐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吃了你们呢。」
二人见云渡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立即转变神色,故作自然地落座。
「阎修,你怎麽把清观宗的人都请来了?」有人问道。
「他们是被清观宗处罚,来这苍河历练的,我瞧着根骨不错,是後起之秀,自然要多结交结交了。幸好二位也肯卖我这个面子,特地赏脸前来。」阎修说道。
「清观宗素来不喜我等行事,今日却有弟子亲自登门来贺寿,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哈哈哈!」
四周一片笑声。
这些人故意当着许舜二人的面讥笑清观宗,可他们却跟没事人似的,无动於衷地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危辛侧头瞧着许舜,发觉他面色有些白,一只手藏在袖中,始终没有露出来。
众人一番说笑後,阎修也不假意寒暄了,直接进入正题:「想必大家也知道这次除了寿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的胞妹阎林岁数也不小了,而我无法照顾她一辈子,所以打算在列为当中选一位良人。。。。。」
「嗤。」危辛嗤笑一声,侧身与许舜笑道,「他居然要从这一群居心不良的人里找一个良人。」
许舜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危辛抬手拍了下他脑袋:「没大没小。」
许舜不可思议地摸着脑袋,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你什麽毛病?」
「你才有毛病。」危辛看着他终於露出的手,上面已经出现腐化的痕迹了。
许舜立即将手收了回去。
「危辛!我还在说话呢!别在下面搞小动作!」阎修喊道。
「。。。。。。」危辛耸耸肩,听着他继续讲述他的兄妹情深二三事,单手托腮,有些犯困。
一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为他拨通阻滞的气息。
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知道是谁的手。
【干得这麽得心应手,不来做我手下真是可惜了。】
这点羽术真是方便,可以随时与云渡单线联系,更不用浪费口舌,太适合犯懒时的危辛了。
【你的手下会做这些吗?】
【不会,他们不敢靠近我。】
【为什麽?】
【怕我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把他们打伤打残打死了。】
【有这种事?】
【有。】危辛哂笑,【你可要小心点,我疯魔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的。】
【那是他们没用,都拦不住你,不像我,我厉害。】
危辛轻笑起来:【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