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夜晚格外安静,静谧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两人深情对视,呼吸交融在一起。
岑不遇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清许,眼中满是期待与深情。可在清许看来,他此刻就像一只眼巴巴爬腿求抱的小猫咪,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清许轻轻叹了一口气,终於伸手从盒子里取出戒指,忍不住念:「岑不遇,你真的很烦。你都叫我老婆了,都做订婚礼服了,明明势在必得,每天嘴上身上便宜占了个遍,还在这装模作样,博取同情,果然商人都是阴险狡诈,得寸进尺的。」
「!!!」岑不遇万万没想到,自己表现出来的是这种感觉,赶忙解释道,「这是仪式感呀!就算丶就算我们什麽都做了,但是该给你的,我一件都不会少。」
他生怕清许误会他是先做後爱,赶忙放下盒子,双手紧紧握住清许的手,认真地说:「之前追求你的时候,我是真的情难自抑,不是故意想占你便宜。即便现在我们住在一起了,你也值得拥有世间最好的一切,我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看轻你的意思。」
清许抿了抿唇,轻声说:「我没有那麽想。」
「我知道。」岑不遇温柔地说,「我只是担心你会误解。」
清许词不达意,便不说话了,默默伸出右手。岑不遇微微一愣,随即双眼瞬间弯成了月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清许的手,拿起戒指,缓缓地将它推到清许的无名指上。
戒指戴好後,两人一左一右的手并排放在一起,两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美丽而耀眼。
岑不遇看着,眼眶再次湿润,差点喜极而泣,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他忍不住一把将清许紧紧抱入怀中,亲昵地蹭着他,撒娇道:「老婆~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清许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应了一声:「我也爱你。」
月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两人紧紧相拥,在这安静的病房里,一切都显得那麽美好而温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清许突然感觉颈侧一阵温热,岑不遇呼吸急促,顺着脖子一路吻到他的嘴唇。岑不遇狭长的眼睛里满是缱绻情意,声音沙哑地说:「老婆,回家吧,我想……」
清许愣了一下,皱着眉说:「你受伤了!」
「这点小伤算什麽!」岑不遇一脸不服气,仿佛在说'你太小瞧我''我没那麽脆弱',随後又吻上他的眼睛,「还是你累了?」
清许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他的亲昵,只是环在他腰上的手,渐渐用力收紧。
在爱人面前,岑不遇从来都不喜欢藏着掖着,心里想什麽就说什麽。他坦诚地说:「没关系,你躺着就行,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清许便猛地堵住了他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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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助理不经意间瞥见岑不遇旧伤还未痊愈,嘴唇上又添了新伤,一路上只能眼观鼻丶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开口询问或者多看几眼了。
心想:岑总这媳妇儿是有点厉害的。
清许靠坐在车后座,岑不遇的脑袋慵懒地搁在他肩上,两人的手在他腿上紧紧相扣,十指交缠。车窗外,沿途的树木与街边的店面如闪电般飞速倒退,留下一道道五光十色的残影,仿佛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绚丽彩带,绵延不绝。
经历了今天的种种,清许恍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往後,若是有想做的事,或是想说的话,一定得当下就付诸行动丶脱口而出。不然时过境迁,就算做了说了,也没了当初的滋味。要是因此错过了人,那可真是追悔莫及。
一回到家,岑不遇就迫不及待起来,连灯都顾不上开,直接把清许扑倒在玄关处。清许一边热烈回应着,一边悄悄从柜子里拿出之前没用上的绳索。
岑不遇正沉浸在兴奋之中,丝毫没有察觉清许的动作。直到被推搡着坐到餐厅的椅子上,比手指还粗的绳子一圈圈缠上他的身体,他才满脸茫然地望向清许。
「这是……」要干嘛呢?
岑不遇还以为清许会像上次那样,心里既害怕又隐隐期待。可清许只是不紧不慢地打开灯,默默系上围裙,接着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准备做饭。
「这是你以後的冷静专座。」
「……?」
岑不遇一开始还以为清许是在开玩笑,结果清许真就把他绑在这儿不管了。他瞬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脑袋耷拉下来,仿佛两只原本精神抖擞的猫耳朵也垂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