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比那温度更滚烫的亲吻。
就算没有共感也能轻易知道。
因为云肆渡的眼睛就是那样说的。
戎遣看着他没说话,但回答已经通过共感传递了过去。
云肆渡低下头来,在他嘴角很轻很快地碰了一下,然後就飞快地起身,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戎遣没追过去,只是眯眸舔了舔唇角,目光柔和地笑。
云肆渡从指缝里往外看,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含羞带怯,明明心里想得要没有这麽简单,体现在行动上却又那麽纯情。
纯情的让戎遣几乎不敢相信。
他声音很轻很认真地问戎遣:「你可以……再喊一次……那个名字吗?」
戎遣哼笑一声,拖着调子懒散地问:「哪个名字?」
「宝贝,说清楚点。」
戎遣很少喊云肆渡的名字,平时都是「宝贝」「小祖宗」的叫,所以他很轻易就能想起来。
不久前喊云肆渡时用的两个字。
那是他情急之下喊出来的,没想到云肆渡会这麽在意。
若放在以往,云肆渡肯定不会这麽直接地告诉他,说不定会跟这些情感一起藏在心底。
戎遣知道这很难得。
可他现在突然不想就这麽轻易如对方的愿。
他喜欢云肆渡对他做一切宣誓主权的事,包括但不限於咬他的脖子丶说要娶他的话丶遇到可怕的事会先往他怀里躲……
可他还想看云肆渡再失控一些。
就算做一些过分的事也没关系。
就算把他弄脏弄乱也没关系。
这点无伤大雅的情趣他还是很愿意的。
可云肆渡还是太规矩了,心里想着要把他怎麽怎麽样,实际上却做不出来那种事。
跟一只纸糊的老虎差不多。
「就是……我的名字呀,你喊过的!」
云肆渡有些着急了,又凑过去亲吻他的嘴角,咬他的下巴,哼哼唧唧地埋怨,「你怎麽能……忘了呢?」
戎遣摸了摸他的头发,知道这次是逼不出来什麽了,无奈叹了一口气,笑着喊出云肆渡想听的名字,「渡渡。」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可是从戎遣的嘴里喊出来,就让云肆渡觉得莫名有种温柔缱绻的意味。
就好像对方嘴里含着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
云肆渡靠在戎遣的肩头,笑得眉眼弯弯,也不知道是夸谁,「真好听。」
连着共感,戎遣很轻易就能察觉云肆渡心里想的什麽。
他挑起眉,曲起指节轻轻蹭了蹭那发红的耳垂,语气带着调侃和暧昧,「就喊了一声名字,这麽兴奋啊,渡渡?」
云肆渡顿时瞪大了眼睛,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心思暴露,更是因为对方发生的变化,直白而露骨。
而且他还能通过共感意识到,戎遣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那就间接地说明,他现在对戎遣也是那种反应,只不过体现在戎遣身上更为直接。
云肆渡处於混沌的意识,都因为过於羞耻的情绪而清醒了几分。
他捂着脸,从戎遣身上滚下去,羞愤欲死又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句,「绒绒!」
戎遣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刚开始还以为云肆渡叫的是自己,但他很快发现不是。
因为智脑连接着的共感突然断开了。
其实和连接的时候没什麽变化,那些喜爱和甜蜜还是萦绕在他的胸膛里,包括由云肆渡带出来的兴奋和炙热情绪,仍然清晰地存在着。
他明白,那是他自己的。
如果说连接共感是一场生死豪赌,那他无疑是赚得盆满钵满丶赢得最痛快的那个。
云肆渡还是捂着脸背对着他,躺在离他最远的地毯角落,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彰显着对方不平静的心绪。
戎遣无声勾了勾唇,起身走过去蹲下身,一根手指勾起对方的一缕发丝轻吻,压低声音问道:「需要我帮帮你吗?」
小少爷年纪小,没经历过这种事很正常,他不介意教导一下。
云肆渡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走开!」
戎遣知道他这是害羞了,怕真的把人吓坏,也没再强求,自己拿着一套新衣服进了浴室。
直到周围完全安静下来,云肆渡才缓缓放下遮住自己脸的手,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懊恼和羞赧,还有对自己的气愤。
这次真的是失算了,不小心被阿遣看到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说,还是那种露骨见不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