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丞相姜凌州坐在椅子上,端着的茶水雾气阻挡了脸上的表情。
「老嬟,二小郎求见。」
第11章
「母亲!母亲!男儿……
「母亲!母亲!男儿有事想见您。」
姜凌州皱眉,这个小男儿被夫郎纵的半点不知天高地厚,心里的念头有了实影。
「进来吧。」
小男郎进了屋子,先是在母亲严厉的视线下瑟缩了一下,很快又凑近,表情焦急:「母亲,明天就是赏花宴了,但是我不想聘给琅王殿下啊,母亲,你跟陛下说一说,别让我去了吧。」
姜凌州眼神一厉:「谁教你说的这些混帐话?!」
姜夏安吓住了,很快又瞪眼睛喊回去:「母亲!你吼我做什麽?大家都在传琅王性格残暴面目可憎丑陋不堪,为什麽非要让我去赏花宴啊?我这麽貌美,看上我怎麽办,你让春祺去不就够了。」
姜凌州被他理直气壮,不知悔改的态度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你若是再敢非议陛下和殿下一句,现在就收拾东西回青州。」
姜夏安被母亲可怕的表情吓到,才看出母亲不是在开玩笑。
姜凌州目光发寒:「再让我听到一句大不敬的话,你和你父亲一起回去,陛下是什麽人,你是什麽人,皇家的事情你也配说话?」
「看来是你父亲太骄纵你了,从明天起,我会请教习侍官回来,你就呆在院子学规矩吧。」
「赏花宴你也不用想了,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去参加,哼,我还不想和皇家结仇。」
姜夏安呆愣着,反应过来:「母亲,母亲我不要,母亲你……」
姜凌州雷厉风行:「来人,把二郎关回院子里,规矩不学好,谁也不许放出来。」
门口的侍从都是女子,不好动手,只能站在姜夏安两侧:「二郎,请吧。」
姜夏安只是嘴上横,不敢真的被母亲院里的人拖出去,不然多丢脸啊,让姜春祺知道了要得意死。
对了,父亲,转身就跑,去找父亲告母亲的状!
两个侍从看向姜凌州,姜凌州冷着脸:「怎麽办差还要我教你们?」
侍从立马明白了老嬟的态度:「老嬟放心,仆等这就派人去看守二郎的院子。」
姜凌州独自坐着回想这场闹剧,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今天下了朝皇上态度亲切的叫住了她,当时姜凌州心里一个咯噔。
皇上详细的问了她家男郎们的情况,姜凌州有所猜测,皇上这是为琅王殿下的正夫人选做准备呢。
这是个好机会,姜凌州细数,大男儿春祺是先夫郎所生,清冷不好说话,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活动,先夫郎出身世家大族,给春祺留下的驾礼十分丰厚。
琅王殿下据说性格平和宽厚,大男儿聘过去了两人也能相敬如宾,对她的仕途也有帮助。
二男儿夏安闹的一场,更让姜凌州感受到世家大族和小门小户的区别,看看夏安都被他父亲教成什麽样子了。
夏安的父亲是姜凌州聘的第二任夫郎,家里只是做了两个小官,现在比较着,就有些上不了台面。
更别说两个小侍养的秋绥和冬禧。
「去请大郎过来。」
姜春祺听到老嬟请他,也没问做什麽,冷淡的起身出门。
「大郎,您要不要换一身衣服?」他的侍男有些着急,暗暗提醒,老嬟好不容易见大郎一面,怎麽不好好打扮一下呢?
姜春祺扫了他一眼:「不必了,不要让老嬟久等了。」
侍男噤声:「是。」
自家大郎年纪越大越冷清,都怪後夫郎和他那个男儿,把大郎逼的院子都不能出。
「母亲安好。」
随着姜春祺行礼,沉闷威严的书房都被带的素雅了几分。
姜凌州满意的点头:「起身吧,为母找你来有一件事,後日赏花宴,你好好打扮一下。」
她的性格从来都这样,和孩子们没有什麽亲近之情,习惯了忙於政事,只偶尔在夫郎处才放松一二,连最受宠的夏安见她都不多。
姜春祺皱眉,赏花宴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早听院里的侍男们说过,但是,和他有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