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袁捕头咳嗽,示意她别一惊一乍的,保持礼数,顺便介绍,「这位是五军都督府锦衣卫褚大人。」
江灵只好别扭且不习惯地行礼,看都没看他一眼,随口道:「你好。」
「你好」?
陈馥野想了想,总觉得古装影视剧里的行礼用语好像不是这麽讲的来着,她这模仿得实在是不太到位。
问好完,江灵恹恹收了动作,双手捏着木牢杆,一脸怨念地看向外面,做出了一个经典的铁窗泪动作。
毕竟袁捕头在这里,许多话都不方便讲。
接着,像是突然注意到了褚淮舟,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而後微微蹙眉,眼神甩了回来,向陈馥野做了一个「?」的表情:「?」
於是陈馥野的眼神在褚淮舟和江灵的身上转了一回合,又向江灵挑眉:「!?」
江灵不敢置信地微微张嘴,以极小的弧度又转了一回眼球。
陈馥野收敛了目光,又瞥了一回褚淮舟,冲她做了一个「真的假的」的口型。
江灵笃定地点头。
好一顿眉飞色舞的操作,两人心中都互相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袁捕头忙着给褚淮舟和自己搬板凳,没看见。褚淮舟站在一边,似乎察觉到了一些正在他面前进行的隐秘暗号,但是完全理解无能,便只能眨眨眼睛,求知地看向陈馥野。
陈馥野弯眸,敷衍地冲他笑了笑:「……」
於是褚淮舟愣愣的,清澈地笑了回来:「!」
江灵翻了个白眼,用手摸了一下额头,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陈馥野不知道江灵的最後一个表情是什麽意思,估计是针对褚淮舟的嘲讽。
但是之前的那好一顿操作,她想表达的意思是:
她穿越之前曾经见过褚淮舟。
事已至此,陈馥野基本可以肯定,因为那本策划案牵扯上联系,被丢到大明的人,一共就是这麽多了。
既然那个叫戴轩的学生会胖子也会被送过来,与他相识的褚淮舟估计也与学生会脱不了干系。
只是,为什麽呢?
说到底,就算这本策划案的命途多舛确实跟学生会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也不至於把学生会的人还拽着一起穿过来吧?
罪不至此啊。
可惜袁捕头在场,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好时候。
「砰」的一声,袁捕头把最後一张板凳往地上一放,打断了思绪。
「那既然褚大人也心系本案,在下就不耽搁时间了,我们继续吧。」他示意请坐,拿出纸笔,「别再一惊一乍的了啊,我问什麽你就答什麽。」
「哦。」江灵回答。
「哦?」
「啊不是……是!袁捕头!」
「我看看……」袁捕头翻着案本,「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我最後的那场勾栏表演。」江灵回答。
「你说是汪翰海先寻衅滋事,言语挑衅辱骂你。」袁捕头问,「那你复述一下你当时的表演情况?」
「大家都很热情,现场气氛很好,没什麽特别的。」
「那你表演的是什麽?」
江灵艰难开口:「外丶外国歌……」
「外国歌?」袁捕头抬起头,「什麽外国歌?」
「朝鲜歌……」
袁捕头当即否定:「你别胡扯,当时在场有从朝鲜来的人,我手下的捕快都盘问过了,他们说那可不是朝鲜歌。」
江灵:「……就,那就不是朝鲜歌……抱歉啊袁捕头,我从小家里穷,没读过书,没什麽文化,跟别人随便学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哪儿的歌……」
「……」
听她这麽说,袁捕头便也只好放弃了问这件事。
陈馥野不忍直视地偷偷捂住眼睛。
「所以你的表演是从戌时初至开始的,一直持续到了戌时末?」
「是。」
「当时上来挑衅的那伙人中,你可发现有什麽异常?」
「有!」江灵连忙点头,「其实那老头一看身体状况就不大好,但是他身後那伙人却反覆激怒我,还向那老头煽风点火,好像巴不得那老头越气越好。当时现场一片混乱,还有人趁乱打了我,我气不过,正好人群一直在推搡,我就没忍住,对那老头出了一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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