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府里。
萧旭带着绿缇四处逛了逛,直到绿缇看到了那处金器作坊。
里面依然井然有序得工作着。
此时,萧旭的小桌上已经摆了一排成品,每一个都是两个小人。
或两个小人坐在桃树下吃桃,或两人骑马在驰骋,或一人在看书,一人在舞剑;或一人在生气,一人在身后哄……
绿缇拿起其中一个,摩挲着打磨的光滑圆润的摆件儿,满眼的艳羡。
喃喃道:“表哥,能…帮我做一个吗?”
萧旭指着那些统一服饰的工匠,懒散道:
“你想做什么,告诉他们就行。”
随后往外走去,“走吧,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尝尝朔国的特色。”
绿缇紧跟着这道高大的红色背影,心里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么近又那么远,触得到却得不着,不甘和酸楚又泛上心头。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
刘禹锡带着挂件回了半月楼,一边看挂件展示飞针,一边安排着半月楼的事务。
刘禹锡是真忙啊,自从郑旦当了皇帝就更忙了。
刘禹锡是有这种执念的,必须让自己辅佐的人成为这天下共主。
二皇子楚寻枫想做皇帝却死了。郑旦不想做却有人给图之。
这大概就是人生,有时,人是该放下执着的。
草草吃过晚饭,又忙乎了一个多时辰,刘禹锡便带着挂件回宫,毕竟那一堆国事也等着他呢。
…………
马上入三月的天气还是冷的,寒风吹进轿帘,挂件倚在小桌上,不满得嘟哝一声,双手紧了紧自己暗红色的太子常服。
“师父,你就不能给你的府邸弄得奢豪一点儿?看看这轿子多寒碜,还冷呢,你看看人家萧将军,啧啧啧,比我那太子府还恢宏!”
刘禹锡兀自斟着茶,淡淡道:“在外人面前,不准叫我师父,不然,皇上以后也不会让你再见我。”
挂件随手拿起一盏红艳艳的茶汤一饮而尽,不满道:“知道!”
再将空茶盏放回小桌的时候,挂件瞥了刘禹锡的一眼。
“师父,有时候,你的动作、神态真的很像萧将军。”
挂件捏了刘禹锡的衣袖,闻了闻。
“不过,这满身的香味儿就……”
刘禹锡拽回衣袖,呵斥道:“举止轻浮,没大没小。”
挂件又倚了小桌,背对着刘禹锡,不屑道:“哼…本宫可不喜美色,不像我那色令智昏的爹爹。”
刘禹锡忽得侧看向马车外,对挂件说道:“你先回去。”
便跳下马车。
只留下“喂,师父,你干嘛去?”渐行渐远。
…………
转过街角,一抹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寒风吹起绿色的裙摆,多少有些冷清的意味。
“找我什么事?”刘禹锡冷冷问道。
“上次在大雍,你说的合作…还作数吗?”
绿缇往刘禹锡方向折了几步,看向刘禹锡。
刘禹锡摩挲着大拇指的戒圈,又是一声冷笑:“晚了,现在,我不介意让萧将军在皇上身边多待一阵子了。”
刘禹锡拂袖离开。绿缇急追了几步。
“刘大人,若是我能缩减你找到皇上的时间呢?”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