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陆屿面红耳赤。
段含星的酒量,喝这点酒自然不会醉,但她像醉了一样,握住陆屿的双肩。
追问他:“你为何要娶谭琼衣那个女人?”
二人离得很近,段含星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性。
或许是刚才那几杯酒劲起来了,陆屿毫不畏惧地与她直视。
“因我懦弱,不敢接受。”
“因谭琼衣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像是救赎。”
陆屿将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年少的心事在这一天娓娓道来。
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亲近的那一刻,即便不是爱,那也少不了好感和信任。
他年少时,是喜欢段含星的。
因为段陆两家关系好,陆屿也是可以随便出入段家。
他喜欢段陆两家交好的样子,甚至希望可以一直交好。
一直交好,意味着两家结亲。
他爱看段含星爬上墙头对父亲开玩笑说要将自己抢回去,每到这个时候心里总是欢欣的。
但时代对少年人的要求是内敛,矜持,他就内敛矜持。
对于段含星的爱意,他只是脸红,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含星姐哥,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期待可以娶你。”
陆屿有些醉了。
他眼神迷离,自嘲地笑着。
近在咫尺,段含星竭力按压着自己想朝他的唇瓣亲下去的冲动。
“可是,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想邀请你和段伯伯来我家共进晚餐。”
“在书房外听到段伯伯说想让你和前沪上总司令的儿子钱少爷联姻,让你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