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多亏有你,汐言才能顺利演出,国内还有三站巡演,如果你时间方便的话,我们都想请你来给钢琴调律。”
闻染下意识望向许汐言。
许汐言是不常笑的。
此刻她坐在窗口透进的阳光下,懒得带帽子和口罩,所以微侧着一点身,背对着街道,藏起那张过分姝丽的面孔。
这样的坐姿让她一半笼在阳光下,一半藏在暗影里,面色很淡。
天才总是既多情又无情,连光影都为她所用,忙不迭赶来为她增光添彩,她却对自己的美无知无觉。
闻染觉得自己疯了,刚才怎会一瞬觉得,许汐言是不是别有用心才叫自己来调律。
她定了定神:“我能先问一个问题么?”
“你问?”
“为什么选我?”上次是有个音总是不准,选她算是铤而走险,这样的情况又不是时时生。
搭话的不是窦姐,是许汐言:“因为。”
许汐言说:“你有一双敏感的好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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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许汐言那样的嗓音有磁力,一句话似贴着人耳廓刮擦而过。
闻染该感谢自己现在都是披肩,因为的耳尖不可抑制的又红了。
但她很冷静:“意思是要跟着飞外地?”
“是的。”
“报酬呢?”
“机票食宿我们全包,另外一场调律的费用是多少,闻小姐可以开个价。”
“这,我可以请示一下我老板吗?”
“请便。”
闻染站起来,握着手机走到角落去。
不一会儿回来了,落座:“我老板说,因为是去外地,耽误的时间比较久,所以费用可能要加一点。”
“多少?”
“因为往返外地大概要耽误三天,所以,一场三千。”闻染报价的时候有点心虚,觉得何于珈有点狮子大开口。
“十万。”
“啊?”
窦姐说:“剩下三场,我们付费十万,能否请闻小姐接下来这一个半月,除了过去必须维系的老客户之外,不要再接新的客户,全心料理好汐言的琴?”
豪、豪横啊。
但她暗恋许汐言这么多年,哪能因为钱让许汐言小看她。
所以她说:“好的,那就这样定了。”
窦姐笑了:“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