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嫻熟地哄完,又去拿木偶,然而這次,君執天還是躲開了她的手。
應憐疑惑地看他,「君執天?」
該不是連秦宸的醋都要吃吧,而且那還是披著秦宸皮的天道。
「你是不是在吃醋?」她問。
「不是。」君執天頓了頓,突然道,「除了師岸,我還要把秦宸和天道都殺了。」
說著,木偶就一動不動,任憑應憐如何呼喚,也不出聲。
她試探著去拿木偶,這次,木偶沒有躲避她。
君執天的神魂已經從裡面離開了。
指尖傳來熱度,木偶似乎比剛剛燙得多。
應憐困惑地望著它一會,突然頓悟。
還說沒害羞、不吃醋?
她心中暗笑一聲,把木偶放回桌上。
◇
君執天向極天城和妖界宣戰的消息,次日就從金宮傳來。
傳到極天城的議事殿中,一片譁然。
前幾日,君執天親自把應憐送回極天城,眾人都以為這是求和的信號。
沒想到還沒過幾天,事實就無情地打了他們的臉。
對此,應憐雖然已經知道了,但還是配合地擺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是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來匯報這個消息的是莊明昭。她搖頭,道:「暫且不知。這任魔君的心思是公認的奇怪。」
不光她不知道,應憐也不知道。
她托著臉,往後倚靠在座位上,心道,原本還以為,君執天會看在她的面子上,和極天城關係緩和呢。
難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應憐在心裡嘆了口氣。
或許她應該再找個機會,和君執天談談,至少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另一邊,秦宸已經皺起眉頭,問莊明昭,「按你的意思,魔界已經出兵了?」
莊明昭道:「是。」
秦宸的臉色陰了下來,沒說話。
應憐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外地發現,秦宸也正在看她。
兩人視線相接的瞬間,他收回視線,哼道:「君執天也不是第一天發瘋了,不用太在意。」
魔界久不外戰,在場大多數修士都像秦宸一樣,沒把魔界的參與當回事,只當這是君執天即位的心血來潮,反正他腦迴路一向不正常。
有修士感嘆道:「魔界換了這麼一位魔君,可真是不幸。」
魔界幸運或者不幸,不在應憐的考慮範圍內。
她隱隱約約覺得,君執天突然宣戰,不是心血來潮,而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