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晚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胡路身上。
几人望着胡路,神色诧异。
“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又是……”
他们小心翼翼瞄着江陆晚,显然是觉得他下了黑手。
江陆晚被几人那恶人先告状的态度气笑了,他挑眉,目光上下扫视,又停在了那伤口处。
像是被人指甲抓出来的。
“胡路,在那女子死前,你不会见过她吧?”
江陆晚含笑的声音一出,胡路拼命摇着头,他紧张的看着江陆晚,眼底流过一道微光。
不过那丝情绪太快了,连江陆晚都没有察觉到。
他只是随口问一句,看胡路那紧张的样子,下意识觉得胡路有问题。
谢星竹也看出不对劲。
他没有阴阳怪气,而是很直接的问道:“胡路,在你发现暗算我不成后,难道没有回去看看情况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胡路的脸上。
而胡路紧张的攥紧了衣服,半晌才开口说道:“回去了,但是当时我看到徐兄正要对那女子行不轨之事,所以就避开了。当时那女子想躲开,我就挡了一下,才被抓伤了。”
在场几人脸色微变。
谁也没想到是那徐元钊要强迫女子。
长老的表情更愁了。
本就是丑事,又被自家弟子指出死者要对女子行不轨。
他们夺天门这次丢了个大脸,要是再捉不住那凶手,可当真是一点脸面没有了。
“我夺天门近期会出动人手查清此事,也劳烦诸位帮忙。”长老一拱手,又指着那几个搞事的弟子:“至于你们几个,先关禁闭,事后再找你们算账。”
江陆晚觉得只是禁闭……实在是太轻了。
他不爽的看着他们,手又被谢星竹捏了下。
谢星竹一看他瘪嘴,就知道江陆晚心情不好,他的眼底镀上一层笑意,语调也愈发的温柔和蔼。
“别担心,等事情结束后……再找夺天门要个说法也不迟。”
江陆晚的眼睫毛一抖,轻轻点点头,但嘴巴还微微鼓着。
不服气。
谢星竹只觉得江陆晚可爱死了。
他的眼底敛下一片笑意,喉咙微动,捏着江陆晚手掌的动作忍不住重了点。
“等会儿跟我一起下山去吧……我们对此事不了解,最好还是从最开始的几起案子查起。”
他一开口,江陆晚也跟着点点头。
他跟在谢星竹的身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
夺天门与各天才弟子分散开查找线索,而当时围观的弟子也被夺天门内部人土一一询问。
不过由于夺天门自已也有顾虑,因此最可能找到线索的工作都被分给了自已人。
只有外围的部分留给其余人。
谢星竹对此倒没什么不满。
他一人御剑带着江陆晚,打算去城中找线索。
只是当江陆晚的手掌落在他的腰侧,身子微微贴上来时,谢星竹还是下意识僵了身子。
他的喉咙微动,目光下沉,瞥了眼腰上的手掌。
指节很漂亮,手指用力的时候,指尖还会挤出点淡粉的色泽。
那天……他们两个分别坐在一张床的两侧,江陆晚的这双手……
谢星竹回过神,眼底露出几分懊恼。
明明只是寻常的接触,可他总是不可避免地想到那日中药后的场景。
疯了似的。
他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加快速度落地,也不等江陆晚,径直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穿着大红衣服的中年女子,她上下打量了下谢星竹,立刻勾起嘴角:“哪来的小公子哥……”
“我来是想问问您,一年多前,王子阳死在您院子里的事。”
谢星竹一开口,那女子就垮了脸,抬手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