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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皎洁的月光拉长了她消瘦的影子。
在寂静的花园中,尽显落寞。
江淮月揉了揉跪肿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
家里的佣人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一脸担心的要去叫家庭医生。
她平静的摇了摇头,一如既往的懂事体贴。
“很晚了,别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罢,拿起药箱,熟练的为自己处理了伤口。
衣服和干涸的血迹黏在一起,撕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四下无人,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她很想不管不顾的大哭一场。
可无休止的麻烦早已将她折腾得精疲力竭。
江淮月没有时间品味悲伤。
缠好绷带后,她抬头看了眼闹钟,假装不在乎的擦掉眼角的泪珠,带着满身疲惫沉沉睡去。
早上六点,闹铃准时叫了江淮月。
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在疼。
她只想一睡不起,却还是强撑着爬起来给霍祁年做早餐。
早上八点,江淮月把最后一样手磨咖啡端上餐桌,静静的等待并不会回来的霍祁年。
早上九点,正准备把东西都收起来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霍祁年看了眼江淮月,破天荒的坐了下来,端起那杯手磨咖啡。
六年间,这是他第一次坐下和江淮月同桌吃饭。
可江淮月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只是淡然的起身,用客气的语气说道:“菜有些凉了,我去热一热。”
“不用了。”霍祁年后知后觉的放下杯子。
咖啡的醇香回荡在嘴中,也萦绕在心头。
江淮月的手艺无可挑剔,可她的态度让霍祁年很不舒服。
他轻咳一声,继续冷着一张脸。
“雨婷要回来了,以后你每天多做几样她爱吃的菜,送到我那里去。”
面对如此过分的要求,江淮月依旧没任何反应。
多一张嘴而已,再麻烦,也做不了几顿了。
没必要做无谓的争执,徒增麻烦。
她顺从的点了点头,例行公事一般问道:“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霍祁年一下愣住了。
他冷僻惯了。
这么多年,从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什么,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