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楚辞,前来赴约。交换人质,望南云太子信守承诺。”
楚辞看着城墙上的姜崈,恨意四起的她不由得握紧了缰绳,手臂控制不住地抖,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而姜崈却不然,他可是盼了两年才见到楚辞这一次,这是他这辈子,离开她最久的一次。
看着眼神迷离的姜崈,一旁的老太监悄悄提醒,“殿下,这可是南云武功数一数二的平西候啊。。。。。。”
姜崈这才收了那欣喜若狂的样子,控制着自己激动的语调说道,“去,把北言和小安带来。”
楚辞冷静观察,看着城墙上相互商议的将军,谋臣还有太子,楚辞轻蔑一笑。
她高高拿起烟青剑,长臂一呼宝剑出鞘,楚辞用力一甩,烟青剑飞出三丈开外。
这倒是让这帮忌惮楚辞,疯狂反对楚辞入城的谋臣闭了嘴。
楚辞随即拿下头盔,卸掉麒麟甲。
看着甲片一片一片地重重落在地上,城墙上的议论之声越来越小。
只剩一袭红衣的楚辞望着姜崈,拔下了头上尖尖的簪子,那乌黑长发瞬时倾泻在楚辞的身体上,在阳光之下仿若瀑布。
姜崈看着城下卸下所有的楚辞,心中悸动化作颤音,“去把丹药给公主送去。”
城门开了细小的缝隙,一个小太监和一位持刀侍卫向百步开外的楚辞赶来。
“奴才奉太子之命,前来给公主送药。”
楚辞在那高马之上眼睛一转,看着低着头的太监面露鄙夷,“这是什么?”
“殿下说,只要公主服了药,便能见到北言将军和烨安了。”
楚辞的战马开始躁动,大口吐着气,马蹄也变得细碎。楚辞安抚住马匹,俯身接过太监双手高举的锦盒,拿起丹药一口吞下。
看着旁边的侍卫满脸的戒备偷偷扫视着自己,生怕楚辞还藏了什么暗器的侍卫看着楚辞随即引马转身,一圈过后面容冰冷的看向侍卫。
那侍卫被楚辞盯得心底发毛,走到旁边一把拿起烟青剑,便与那小太监回城复命了。
楚辞这时全身突然被针刺一般,从里散出的刺痛让她不由得身躯一震,身体不稳的她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不是说这药不会伤及性命?”
姜崈在城墙上看着摇摇欲坠的楚辞,冲着身边的道长急急问道。
“殿下莫急,公主武功极高,这丹药对武功越高的人反应也就越大,这气血倒流,打破经脉重组,自是要吃点苦头的,但不会危及生命。殿下快看,公主很快就会跟宫中贵人们一般无二了。”
那道长面容淡然望着因为关心而五官都拧在一起的姜崈,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你管这个,叫一点苦头?!”
姜崈精瘦修长的手指指着城墙下不得不抱住马颈来维持平衡的楚辞愤然质问。
楚辞面色惨白,全身都湿透了,脸颊上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的滴在马背,周身经络好似被万虫啃食。
姜崈看着就要跌落马下的楚辞,看着眼前的道长脸上的凶色骇人,“拖下去,给孤打。公主有多疼,他就得有多疼。”
道长绝望求饶呼救,可谁又会管他呢?侍卫狠狠拖拽着他下了城楼,被路过的北言和小安碰巧撞到。
北言和小安被五花大绑地送上城楼,看着远处长发披肩,没有一点护具在身的楚辞,二人骤然慌神。
“公主!快跑!”
听到声音的楚辞抬起痛苦的脸,已经没有血色的惨白嘴唇微微动着,声音微弱的很,“换人质,换人质!”
楚辞疼得只能弯着腰,抱住马颈轻轻夹了夹马肚,战马缓缓走向城墙。
姜崈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楚辞,眼睛飞快地观察着远处,确认没有埋伏之后大喊,“开城门,快开城门!”
“烨安,记得我们在牢里说了什么吗?”
“记得,奈何桥上,你我定要求得孟婆允准,让我们来世做上亲兄弟!”
北言看着小安一声长笑,发疯了似的挣脱羁押,撞飞了小安身边的侍卫,回身冲着楚辞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烨楚辞你快走!”
咚!咚!
两个鲜活的生命从城墙一跃而下,落在城门口,抽动几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驾。。。。。。驾!”
楚辞顾不得身上剧痛,拉起缰绳飞快奔向城门。
战马颠簸,快行到城门口处时,楚辞再也握不住那缰绳,被飞快甩下马身。她踉跄爬起,顾不得满面尘土,向着那没了反应的北言小安狂奔。
就是现在!
任文策手里的箭终于等到了射程之中,箭头直指楚辞头颅飞去。
“公主小心!”
一匹白马飞奔而至,马上的小知被那飞箭一击射下。
小知被那箭风带飞,重重跌落马下,在楚辞百米开外的地方为她挡下这致命一击。
本来还在奔向北言和小安的楚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小知,和漫在地上的血液,声嘶力竭的叫喊。
“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