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就是先皇以前送来的,说是要等之后四公主遇到危险时,再让我打开,并转交给四公主,于是我便守到现在,到如今,我想是时候了,还请许大人一块儿看,好做个见证。”
说着,北国公就将那信转了个面。
让许亭松看上面完好无损的火漆印。
许亭松沉思片刻后,终是点下了头。
他神色凝重道:“如北国公所想,四公主在皇城里的确过得不太好,此次我一介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却被派来赈灾,也是朝里有人故意为之,想将我支走,好对四公主有所图谋。”
北国公闻言,登时气愤了起来。
“竟有此事!当真是胆大妄为!许大人可知幕后主使是谁?”
许亭松默了默。
想了想,只说了四个字,“位高权重。”
他才见着北国公,尚且不清楚北国公的为人,还是慎重些好。
北国公略一沉吟。
也是,敢有害当朝四公主之心的人,定然非同凡响。
“难怪许大人你也会遭遇刺杀,看来那暗地里下手之人当真心肠歹毒,此次四公主是遇到极大的麻烦了,我们这就把信打开,看看先皇留下了什么交代。”
许亭松默默点头。
他也很好奇,这里面写的什么。
北国公瞧着虽很是粗犷,可在拆信的时候,却小心极了。
嘴里还念叨着:“说来,先帝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儿
时太祖训斥他时,他还总爱往我那儿跑,伤心急了还说些什么若他是我儿子该多好的气话,这些过往还历历在目,先帝爷却永远地走了……”
“哎,世间最为悲痛的事,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如今这四公主,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替先帝爷护好。”
许亭松静静听着,心中只觉感慨。
是啊,这世间事变幻莫测,便是位高如皇帝,也难逃寿数之劫。
若是先帝爷还在的话,宴时锦起码有靠山在。
只是……也许他和宴时锦就不会有相识的机会了。
可只要宴时锦能好过些,他怎样都无所谓。
思绪间,北国公已经将信纸拿了出来。
他直接往床上一坐,将信纸摊开在许亭松面前,凑了脑袋过去看。
许亭松怕北国公瞧不清字,便道:“国公爷,不如下官念……”
话未说完,许亭松就忽地眸光一震!
他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便看到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北国公一脸震惊地念道:“朕之子宴铭,并未亲生,朕真正属意的皇位继承人,乃四公主宴时锦……”
许亭松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先皇留下的信件里,居然藏着这么大一个惊天秘密!
北国公登时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他看了看落款,上面确实是加盖了玉玺之印,和先帝爷的私印。
他也曾暗中猜测过先帝爷会留下什么内容,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些!
“传位的遗诏在木匣子里,若是四
公主遇到难事或被秦氏和宴铭针对,便让宴氏江山回到合适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