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终究还是悄默声的退回了屋。
叶景淮没有理会身后的动静,手里捏着早已皱巴不堪的结婚申请报告。
满脑子都是程舒窈。
她现在会在哪里?
京市吗?回家了吗?
可她没有回城名额。
北大?
她的录取通知书是被他亲手烧毁的,她怎么可能去得了。
或许真的只是被他伤了心,带着孩子躲起来了?
可天亮他就要走了,如果消了气回来找不到他,她会不会急哭?
叶景淮如此想着,原本黯淡的眸陡然闪过亮点。
他迅速转身回屋,写下一封长信。
直到天亮起,直到钢笔也没了墨水,叶景淮才停笔,等着笔迹干涸才塞进信封里。
窗外很快传出军车的喇叭声:“营长,该出发了!”
叶景淮没应,将信封放在进门就能一眼看到的桌子上。
又再三将两人的家看了一遍后,叶景淮才深呼吸口气大步离去。
不久,车子轰鸣,疾驰驶出了胜利村。
叶景淮看着窗外景,满脑子都是程舒窈的脸。
等她回来,一眼就能看到桌上的信。
届时军区领导就会将她和孩子一起送到海东市。
到时,程舒窈就会重新回到叶景淮身边。
叶景淮按住心脏,掩盖住疯狂跳动的不安与慌乱,只笃定这个念头。
又或者说,只敢笃定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