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锐斯鹰眼微眯:“你想起来了?”
江馁没有回答他。
因为他确实还处于一种记忆混沌交杂的复杂状态,但就是潜意识的,拒绝在这个人的口中听到任何关于“她”的话。
觉得恶心,觉得烦躁到想杀人。
没得到回应,布锐斯伸手掐住了他的喉管,迫使他仰起头,把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似乎随手就能取其性命。
布锐斯手指微紧:“……你又不听话了。”
“……是嘛。”江馁往里靠了靠,“那弄死我吧,弄死我,一了百了。”
“……”布锐斯眼睫微垂,“你真的想死?”
想啊,想得不得了。
江馁叹息般地垂着头,舔了舔毫无血色的唇:“跟你一起的话那还是算了。”
“……”布锐斯手指动了动。
江馁欣赏着此刻属于布锐斯因为难以抑制的愤怒所带来的片刻安宁,笑了。
……布锐斯闭上眼,压低声音说:“dusa,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会生气的。”
“那怎么办,我是故意的。”江馁说。
布锐斯:“……你还真是,学了点臭毛病回来。”
他拿起另外一个盘子里的淡蓝色液体注射剂,说:“这个是欧若博司的解药,想要吗?”
解药。
下意识的,无数让人恐惧的记忆如潮涌般翻了上来,恶心到让人反胃。
“叮铛叮铛啷……”
手铐磕碰的声音短暂地响了一瞬,江馁整个人就跟看到了什么值得警惕的事物一般,一动不动。
他微微后仰,绷紧了面部线条,微缩的瞳孔里清楚倒映出那支在他手里的细长的注射剂。
——解药。
“我很高兴,这个东西对你来说,还有约束力。”
布锐斯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原本是打算你要是没有惹我不高兴,我就放过你这一次,但是很可惜。”
无视江馁的反抗,药剂再次被推进了身体。
是解药没有错,但就因为是解药……
浑身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
打碎的骨头也出咔咔生长的声音,伴随着愈合的声音,另一边的一个蒙着脸戴着眼镜的人推了一个三层器材车过来。
上面的器材都闪着寒光,在江馁的注视下,布锐斯拿起了其中一个。
“那现在,我们开始游戏吧。”
这边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子弹几乎是与段裴景擦肩而过,火花迸射,忽然,枪声一停,应该是在换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