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咸阳县府衙大门,一片狼藉。
可谓是人扬马翻,马嘶人哀。
阎乐被马撞飞,重重落地,一口闷血吐出方才好受一些,不过半边脸青肿上来,官帽都被踩了个稀烂。
手下一众捕头跟公差小吏,尽数栽倒或是被马车砸中,晕死的晕死,哀嚎的哀嚎,拔剑将赢子华四人围着的围着。
“汝乃何人,胆敢袭击县令大人!”
一名受伤的公差捕头,怒喝质问道。
须知,阎乐这个县令可不一般,乃是国都县的县令,放在后世,便是京城市长。
官儿看似不大,但是权力可不小。
“大胆,这是陛下十二子子华公子,汝等瞎得狗眼,还不放下凶兵,莫不是想造反不成!”丽娅大喝一声回敬对方,长剑一挥,气势比之众公差还要强上几分。
一众公差捕头闻言,皆是一惊。
来人竟然是陛下的儿子。
那他们可得罪不起,赶紧后退三步,齐齐放下兵器。
造反可是要诛三族的。
“既是公子,为何纵马行凶,冲撞府衙!”
阎乐甩了甩脑梆子,在手下的搀扶下站起来,神情愤怒,五官都要扭曲了。
赢子华实是太大胆了,竟然直接用马车冲撞府衙,过分,太过分了。
一说话,阎乐只觉得牙关都是疼了,哪哪都不舒服。
“来人,将这等凶贼全部扣押起来!”
“须知,王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
“大秦律法大过天,任何人皆不可身免!”
一众捕头公差跟小吏闻言,瞬间有了底气。
将武器又对准了赢子华等人,不过却没人敢带头冲上去。
毕竟赢子华是始皇帝的儿子,律法也许能治他的罪,但是谁要是真伤到他了,估计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底层小吏,他们门清得很。
有些事可以为,有些事不可为,此乃他们的的生存之道。
“好一句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赢子华忍不住大笑了数声,这笑声反让公差捕头们有些迷惑了,即便是阎乐也是一愣,心中暗道:这家伙不愧是个傻子,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这狗官既然想以律令行事缉拿本公子,那你先说说本公子所犯何事?”
“你有何原由抓本公子。”
“莫不以为自己是官,张嘴便可私定刑罚,肆意抓捕百姓黎民,公权私用?”
对呀,为什么要抓十二公子。
一众捕头公差跟小吏们也有些糊涂了。
不由齐齐将目光投向了自家的上司。
阎乐又是一愣,还以为赢子华能说出什么足以驳斥自己的话,结果是主动递刀过来。
顿时冷笑连连。
“公子纵马冲撞府衙,伤人是其一!”
“挑衅府衙,破坏大秦司礼是为其二!”
“公子行径大胆,性质恶劣,影响极坏,乱我大秦教化此为其三!”
阎乐自信的吐道:“有此三点,难道还不足以定公子之罪!”
“我咸阳县之差人还拿不了公子吗?”
阎乐重提此事,一众捕头公差小吏,依旧心有余悸,个个转而愤怒,朝着赢子华等人逼近两步。
阎乐嘴角微微上翘,心道:一个傻子也想与本官斗?
始皇之子又如何,栽在本宫手中,一样让你削成庶民吃够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