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
得意忘形,裤子勾到大铁门,一条长口子直接从腰上开到裤……裆,整个屁。股蛋都漏了出来。
格日乐转过身,捂住自己的屁股。
简文笙伸手挡住林可叮的眼睛後,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格日乐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林可叮想笑,又怕格日乐伤心,死死地咬住嘴唇,但颤得厉害的肩膀出卖了她。
格日乐破罐子破摔了,收回手,一摊开,「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第64章
草原建设兵团已经解散了三年,但额善仍未回到原初的水丰草美,随处可见被开垦退化的大片沙地,满山遍场的旱獭洞丶兔子洞和鼠洞,骑马被绊事件时常发生。
二十岁的林可叮也有两年没回满都拉图,吉普车一驶进草原,她趴在车窗边沿,望着依旧湛蓝的长生天,然而却不见一朵云。
她记得小时候,坐在迁场牛车上,头顶流动着大片大片的云彩,给予草原起伏不断的生命。
伸手出去,也再捕捉不到一丝风,天气太乾燥了。
林可叮兴致缺缺地收回手,靠回椅背,另一只手被牵住十指相扣,她转过看向开车的简文笙。
简文笙单手扶着反向盘,目视前方,「马上到了,高兴点。」
林可叮点点头,其实她也不是不高兴,只是稍稍有些失落。
「嗷嗷~」林可叮听到熟悉的狗吠声,抬头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一只体型威猛的蒙古獒犬从场部入口,朝着他们的吉普车极速奔来。
因为兴奋,四肢离地的瞬间,都是往外扒开的,撒欢的神态跟幼时一模一样。
林可叮立马笑得眉眼弯弯,简文笙在金灿灿抵达前踩下刹车,林可叮从车上下去,蹲到地上,张开双臂迎接它。
金灿灿几乎是扑进她的怀里,将林可叮压在地上,用毛茸茸的大脑袋,不住地拱她,粗而略硬的发毛扫得林可叮发痒,咯咯地笑个不停。
主人高兴,金灿灿更高兴,尾巴甩得起风。
空气终於清爽了些。
简文笙坐在车上,笑笑地看着他们腻歪。
足足玩了半个小时,林可叮从地上起来,摸着哪怕蹲地上也到她腰间的金灿灿,想起当初她搬去旗里的那天。
城里不让养大型獒犬,林可叮只能将从小养在身边的金灿灿,送回自己的二叔家,以为金灿灿和自己父母生活在一起,它应该是乐意的。
然而,第二天,忠心的金灿灿偷偷地跟着林可叮他们坐的牛车到了场部,不管怎麽劝说,都不肯离开。
最终林可叮抱住它哄道:「金灿灿乖,我保证,有时间就回来看你好不好?」
金灿灿委屈巴巴地呜咽,惹得林可叮又红了眼睛,或是舍不得她哭,金灿灿舔了舔她的眼角,自己包着一眼眶的泪转身回去了。
从此以後,每次林可叮回来,它都会在场部入口等着她。
其其格说,金灿灿是一只很神奇的大狗,没人跟它说林可叮哪天回来,但它就是能精准做出判断。
不管任何时候,就算当时正在和妻儿玩耍,只要感觉到林可叮,它就会立马奔向营盘山梁,蹲坐在那里,一动一动地张望着,可以从早到晚,像一座石块。
林可叮每每看到它,心里都是满满的感动和愧疚,但她也知道草原才是金灿灿最好的归宿。
林可叮没再上车,她和金灿灿一路追逐地往她二叔家走,简文笙慢悠悠地驾驶着吉普车跟在後面。
越过山梁,就看到草场一排排崭新的瓦房,和一圈圈比原先大不少的畜圈,满都拉图和额善其他大队一样,再也见不到一个蒙古包和临时畜棚,满地的人工痕迹。
林可叮和金灿灿朝着最远处的炊烟冲去,林静秋扶着吉雅赛音已经迎了出来,後面是许久未见的其其格和萨仁。
「额木格!额吉!」林可叮抱住吉雅赛音和林静秋。
吉雅赛音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眼泪滴落到林可叮的脖子里,「你这孩子怎麽这麽晚才来?不是说好上周末就能到吗?怎麽拖到这周的周三了?」
简文笙下车解释,「额木格,都是我的错,临时接到任务,出去了一周。」
一听是组织安排,吉雅赛音不再做纠结,一手拉一个往自己二儿子的新房走。
新房是去年新建的,客厅很大,足有三十平米,方方正正,采光很好,布置还是蒙式,地毡挂毯,还有一张成吉思汗的挂画。
其其格端上来招待客人的炒米丶奶豆腐丶手把手……又长又宽的茶几上几乎摆放不下了。
「小叮当,我自个儿做的奶豆腐,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快尝尝。」其其格比林可叮小一岁,但已经结婚当妈了。
嫁的不是别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阿古拉。
按辈分,林可叮还得叫她一声嫂子。
林可叮正要去拿,就看到一只黑黢黢的小爪子从桌子底下,鬼鬼祟祟地伸出来,其其格没好气地一巴掌呼过去。
接着,一只小肉团子弹起来,夸张地哎呀呀後,扑进了林可叮的怀里,小胖手环住她的脖子,「小姑!小姑!小姑!救命呀!救命呀!救命呀!」
小奶娃年纪不大,不到三岁,但嗓门大,一惊一乍,吼得林可叮脑袋瓜嗡嗡作响,林可叮仍是笑盈盈地搂住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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