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遠是穿著睡袍,寬鬆的,腰帶一扯就下來。
他的臉向來都是面無表情的,而此時他的呼吸急促,像是被拉下凡塵的謫仙,不容褻瀆。
6洲就好似是褻瀆神明的信徒。
他從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了一副手銬,是鍍金的,比較不容易斷,手銬的裡面還墊著軟絨布,不會傷害到季辭遠的皮膚。
手銬「咔噠」一聲,銬住了季辭遠的手腕,6洲輕而易舉地將季辭遠的手腕給抬高,舉過頭頂。
那種無法逃脫的束縛感緊緊包裹著季辭遠,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6洲,別用手銬……」
「不行。」6洲的眼睛垂了下來,「不把哥哥綁起來,哥哥很容易被弄傷,還是綁起來比較安全。」
「……」季辭遠竟然無法反駁。
那次他被弄疼了,罵6洲是混蛋,然後還用手指去掐自己,被6洲發現了,6洲很生氣,就把他的手給綁起來。
6洲說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是他的,弄傷就得受到懲罰。
見季辭遠沒有反駁,他笑了,舔著季辭遠的唇,「哥哥,我會很輕的,你別亂動哦。」
……
被折騰到凌晨,6洲才放了季辭遠。
季辭遠很疲憊了,昏昏欲睡,是6洲伺候他睡下的。
這一覺,季辭遠睡得很沉,都沒有醒過來。
第二天早上,隔著房門,季辭遠聽到了有一陣哭聲,那聲音很響,吵得他睡不著。
季辭遠從床上起來,動作很輕,身邊的6洲還是躺在床上睡著。
他轉過頭,打開了主臥的門,目光再次投向了三樓健身房。
他感覺聲音還是從三樓健身房附近里傳來的。
前兩天,他在健身房就聽到奇怪的哭聲,雖然管家跟6洲都說是他出現幻聽了,但現在他又聽到了。
他覺得,6家好像藏著很多的秘密。
他乘著電梯,來到了三樓。
穿過了三樓的健身房,來到了走廊的儲物間,他靠近儲物間,將耳朵貼在儲物間的門縫裡,這一次,他聽清了哭聲,是一個男人在哭。為什麼,有一個男人會在儲物間裡哭?這個男人是誰?又是誰,將他關在這裡的?
「你在幹什麼——」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走廊的那一頭傳過來。
聽到聲音,季辭遠渾身一震,他立刻繃直了身體,抬起頭,視線里倒映著6天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