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如此可怜,陆琮又怎么会不同意。
虽然要忘记今天生的一切,确实很可惜,但陆琮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好。”
林想起大意了。
他以为凭陆琮那样正直高尚善良真诚的优良品德,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不对,陆琮事实上也确实做到了。
从那天以后,陆琮就再也没有提过与“器材室”“弄脏的裤子”相关的任何话题。仿佛真的已经忘记那天中午的事。
可是……他却想法设法地让林想起自己不断回忆闪现!
一开始,林想起以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陆琮。但次数太多,他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
在之后的这一周,陆琮总是想法设法地和林想起用体。液交换的方式进行信息素融合。
简而言之,就是一有机会就亲林想起。
他总有很多理由,条条义正词严。
诸如:
“家里没有抑制剂了,暂时不能标记,今天可以先用另外的方式替代一下吗?”
“唐医生说,你主动感知和吸收信息素,有助于刺激腺体活跃度,催化它的信息素分泌。”
“明天要月考,我怕标记得太晚,不如还是——”
……
起初这些理由,对林想起而言还算是正当,他虽然也犹豫不决试图推拒,但又总是被陆琮那双看起来正直诚恳的眼睛所动摇。
可是慢慢的,陆琮给出的理由就离谱起来了。
比如此时此刻,林想起在嚼碎硬糖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得他当即红了眼眶。
陆琮悄然走近,手指嵌着他的两颊,稍一用力,捏开他的唇齿。另一只手就这样不由分说探了进去。
那条柔软湿滑的舌被他的手触碰,想退也退不了,舌尖冒出的一点血珠染在了陆琮的指腹。
林想起含着手指支支吾吾含混不清地问:“唔唔呜呜?”你干什么?
陆琮先是盯着他的唇看了许久,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信息素可以止痛,促进伤口愈合。”
林想起一愣,当即就一口咬了下去,还狠狠碾了一下陆琮的指节。
为了治病亲一下可以理解,为了锻炼和刺激腺体育亲一下,还是可以理解。
但哪有人舌头流血了也要亲的?
陆琮被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是面色淡淡,很是从容地用指腹摩挲林想起的齿尖。
林想起瞪他一眼,又狠狠咬了咬,才舒坦,松开他的手,说:“这点小伤还用不着信息素,我又不痛。”
陆琮收回手,看了一眼被唾液浸湿的指尖,轻声说:“我痛。”
林想起:“?”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就是轻轻咬了一下——好吧,确实比较用力。
但是都没破皮啊,就留了个小印,陆琮在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