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前辈说,程北袭击狱警时使用的凶器是空掉的药剂瓶。”
蔺言转过身,盯着牧闻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牧闻食指扣了扣墙壁,笑容不变:“我不知道啊,长官,程北怎么弄到药剂瓶的,你应该去问他。”
蔺言嘟囔了一句:“骗子。”
牧闻听到了,立刻露出冤枉的表情,他确定自己不会有危险,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长官,长官,好长官,你信我啊。”
牧闻围着蔺言走了一圈,食指指着自己的心口语气坚定的说:“真的不是我给他的!”
蔺言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不是你给的,那就是你故意放在能让他拿到的地方。”蔺言退后一步,不让牧闻继续围着他转圈。
“我只是随便放了个地方,谁知道他会拿走,”牧闻紧跟着凑了过去:“长官,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蔺言定定的看着他,问道:“没有?”
“没有。”
“要是有怎么办?”蔺言又问。
“那就罚我明天吃不到肉,”牧闻可怜兮兮的说:“在桑德拉,没有比这更严重的惩罚了。”
蔺言终于信了,垂眸思索了几秒,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牧闻的手,声音很轻:“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夜风吹起了少年的,他应该很少遇到这样窘迫的处境,脸皮也不如牧闻厚,耳根几乎红得能滴出血。
眼皮小心的抬起,又很快落下,蔺言含糊的问:“你不会生气吧?”
被湿手套握住手指的感觉并不舒服,牧闻却笑了:“长官,您是狱警,有质疑任何人的权利。”
“像杰森长官、闵盛长官,都是先来一电棍再审问,您比他们温柔多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蔺言就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少年头压的更低了,但是嘴还是和心站在一边:“你那个时候真的很讨厌。”
“我现在也很讨厌。”
牧闻反手握住蔺言的手,贴到少年的耳边轻声说:“程北拿的是另一瓶药剂。”
不是牧闻喝的那瓶。
蔺言意外的睁大了眼,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牧闻笑着说:“看到的啊。”
“长官,你不是夸过我知道的很多吗?”
牧闻耸了耸肩,提醒道:“崔堂既然醒了,您就要小心了,他绝对不会安分太久。”
崔堂?
蔺言愣了一下,意识到牧闻指的是刚刚医务室里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男人。
原来长这样啊。
没有圣光和马赛克之后终于像个人了。
“但是,他伤势愈合后就会被重新关进s区吧,哪有时间来报复我?”
“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