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言没放开他,走到牧闻面前,手指勾住牧闻歪掉的铭牌,替他重新别好。
又理了理他乱掉的囚服,少年轻声说:“今晚我会再来一趟。”
灯在头顶工作,牧闻的影子拉长,将蔺言完全包裹,他顶了顶腮帮子,抬着的脸好似要吻上去。
呼吸烫,在刚刚那段时间里学会了袒露真心的男人又一次回到了伪装的舒适区。
嘴边重新扬起弧度。
他说:“我等您。”
“咔哒”一声门开了。
蔺言出来了。
“长官,怎么样?”
尹玉成第一时间凑了上来,不得不说审讯室的隔音真好,他都这么努力的偷听了居然什么也没听明白。
当初要是有这么好的隔音房间,他也不至于被执法队一锅端了。
蔺言没回答,避开尹玉成伸过来的手说:“你还不回s区吗?”
“再等等,”尹玉成自然的收回手,一字一句的说:“今晚还有好戏看。”
相隔数十米的监狱长办公室
严安手里拿着一支钢笔逗弄笼子里的异兽,“嗷”的一声,钢笔被整个吞了进去,深渊巨口小小的身体抽动了两下,张开嘴吐出一口气。
“嗝。”
别误会,没吃饱。
幸好严安缩手缩得快,不然他还要向封荆打听打听机械臂的购买渠道。
“咚、咚、咚”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没等严安开口,助理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神情凝重,呼吸急促的喊了声:“监狱长,不好了!”
什么不好,严安不悦的拧眉,怎么这么没规矩?
但他对外一直人模人样的,没有追究助理的行为,严安沉声问:“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有事说事。”
“刚刚我收到了一名狱警的消息,他说,”助理迟疑了一下,想想自己工资,还是如实道:“他说有人要暗害您。”
严安见怪不怪的摆摆手,他每年雇保镖当然是有原因的,花钱花的不值得等于没赚到钱。
这怎么行?
严安不介意花钱,他不能接受的是钱打水漂了,当然,给实习生工资属于后者,哪怕被人骂黑心,他也坚定自己的判断。
三个月的实习生,给了工资培养出来了去给别人效力,他又不是慈善家,不做这种给他人做嫁衣的事。
严安随口问:“谁要害我?”
无非就是哪个同行呗,估计这辈子都没亲手杀过鸡,严安可不怵他们。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木屑飞舞,把笼子里的异兽吓了一跳,“哇”的吐出了钢笔,瑟瑟抖的缩成一团。
严安嫌弃的把钢笔用纸巾包起来扔到一边,心下微恼,正想骂又是哪个助理这么不懂规矩,一抬头就看到了克里斯曼阴沉的脸。
我靠,克里斯曼想害我。
大脑宕机时,耳边传来助理抖的声音:“牧闻,牧闻要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