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以往,他焉能容许她拒绝自己半分?
赵时隽默了默,打量着她面上掠过的一抹惶然。
他指腹习惯性地去抚了抚腕上的佛珠,随即才开口:“也罢,朕也只是关心你罢了……”
“那这副方子你留着自己服用,朕只单独叫太医给你另外开些不留疤痕的药膏,可好?”
他的语气不复方才那般强势口吻,微微缓和几分下来。
茶花闻言,这才轻轻放松下紧绷的肩背,随即点了点头。
入夜后,却不知是何缘故。
今日男人显然比以往都要带上几分狠意一般,让茶花鬓角几乎都要湿透。
待他下意识想要扣住她五指时,她却猛地想到了什么,忙避开手掌。
赵时隽倒也没有勉强,只意味不明地问她:“为何不开口?”
“朕到底是哪一点叫你瞧不上了,嗯?”
他伴随着话语行事越肆意。
茶花顿时短促地呜咽了声。
随即她立马就颤着呼吸咬住了唇。
他捞起她的腰,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那窄榻前的扶栏上。
对方自身后依近,贴着她耳畔语气灼热,“今夜朕想要得更多一些……”
“你若受不住了,就开口说出来。”
……
翌日,一直到了晌午时分,茶花才有些脱力地醒来。
昨夜的记忆便接踵窜入脑海。
对方仿佛抛开了以往的几分隐忍,几乎一直作弄到凌晨。
若不是冯二焦半夜突然急匆匆过来,隔着门说有急事……
茶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精力撑得起身子。
只是茶花坐起身后也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身骨本就不强,彻夜不眠都会白日恍惚,更何况又有那样多的体力消耗。
偏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惊得茶花连忙将被子扯严实了。
打门外进来的乔瓶儿顿时也站在原地愣了愣。
哪怕茶花及时遮掩住身子,可还是一下子就叫她看见了从那洁白脚踝处一路上攀的痕迹。
接连几日看下来,乔瓶儿如今算是知晓什么叫做活色生香了……
揉捏的指痕也就罢了,余下那些怕全部都是吻痕吧?
瞧着就像是把这女子从头到脚都生吞了一遍似的。
“咳,我倒也不是有意闯入的,不过你别担心,这里除了我,旁人也不敢随意进来。”
“我是想叫你一起用午膳的……”
茶花垂眸,缓了缓神,轻声道:“好,我待会儿就来。”
许是昨夜有些过了火,又许是对方政务上确实多了些繁忙。
当天夜里,赵时隽却没有再来这处,提出要“宫女”侍奉。
茶花得了些许喘息的空间,却也并不闲着,而是翻出先前就已经给岑瑾生做到一半的香囊,继续拿起来绣。
她如今绣工十分娴熟,绣个香囊本就不费什么事情。
这香囊就算岑瑾生不跟她要,她早些时候也给他绣好了一半,几乎都要完工。
只是他昨儿个提出要些小花,她便也寻了合适的角度,在那丛碧竹附近适当地点缀了些,不到子时便彻底做好。
茶花心中想着他离开时颇为受伤的眼神,心里也很是记挂。
毕竟岑絮生死后,她也是答应过对方,会好好照顾好这个弟弟。
他如今心性尚不成熟,看似已经独立门户,对外旁人也要对他尊称一声“卫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