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原来是陆小王爷,怎么,是要再杀我一次吗?”
谢慧敏声音嘶哑,笑容也诡异的厉害。
这个男人比裴恒更狠毒薄凉。
她本以为,他对她总是有几分情的。
没想到他却对她痛下杀手。
不过,杀了她也好。
她早活够了。
陆容与走到她面前才开口,谢慧敏手脚都锁着铁链,身体只能被迫站着。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今日来告诉你个消息,谢昭昭的蛊毒解了。”
谢慧敏冷笑一声:“这不可能,你休想诈我的话。”
裴恒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她不会上当的。
这辈子他们都休想知道解毒之法。
“他们以彼此心头血为引,蛊虫已死,谢慧敏,留着你已经没用了。”
谢慧敏听他说完,表情震惊又不可置信,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近乎癫狂。
“不可能,绝不可能,从没有人活下来的,你让裴恒来见我,让他来我。”
她知道裴恒不喜欢她,不会娶她。
但她也不想看到他们二人白到老。
他让他们鹣鲽散,圆镜破,一生不得相守,痛苦地活着。
陆容与轻笑了一声:“他正在府中陪着妻儿,没空来见你。”
“不,你让他来,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他,很大的秘密……”
“谢慧敏,”陆容与打断她的话,“哪怕是天翻地覆的秘密他也不会见你,他幸福得很,不会见你这种阴沟里见不光的老鼠。”
“不,你不知道,我不与你说,”谢慧敏拼命地摇动的着锁链,丝毫不顾身体的疼痛。
本就沙哑的声音更是刺耳的厉害,“他难道不想知道他母亲的死?”
陆容与抬眸,她果然知道。
谢慧敏见他沉默大笑着开口:“你让他来,让他来,我告诉他。”
“不必了,他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他的仇他会亲自报,谢慧敏,当日是我失误,没有杀了你这个祸害,否则便不会害他们夫妻分开这么久,今日,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杀我,好啊,杀了我,到时你们一样得死,因为将来坐上皇位的……”谢慧敏的话戛然而止。
陆容与的飞刀已经插进她喉咙,谢慧敏嘴角溢出血来。
“谁坐皇位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
他不会再信她的鬼话。
当初就是因为信了她,才埋下这么多祸患。
本以为裴家平反毅之日子会好过。
却不想,麻烦一个接一个。
既如此,他何必要知道未来之事。
因为无论何事,他们都会同心协力,共同对付。
若他注定要搅个天翻地覆。
他陪着便是。
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陆容与:“你会后悔的……”
身后的锦麟卫进来确定谢慧敏已死,不过,因为上次的事,陆容与这次谨慎许多,令人割其级后再行安葬。
毕竟,她也姓谢,想必谢昭昭也不愿她暴尸荒野。
陆容与了了心头一桩事,走出地牢时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他说谢慧敏是阴沟里的老鼠。
他这些年做的事又何尝不是?
陆容与看向皇宫的方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