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柳聆牽起她的手,說:「不是你把音頻發給我的麼?」
游珠雨嗯了一聲,她想:但是我讓申夢桃錄的。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她本來應該對柳聆坦誠。
但是三輩子了,游珠雨想:柳聆。
我做不到對你毫無保留的。
柳聆:「有些話我應該直接和你說。」
這一層是鷗港高層的專屬樓層,風格極簡得很舒服,但並不廉價。
她站在一副油畫下看著面前的女人,夢境裡的游珠雨也是一頭白髮,但看上去毫無生機,像是死去多年的不得不活著的,死人。
現在的游珠雨沉默地看著自己,眼裡有柳聆的倒影。
像是她和世界唯一的牽連。
她大概不知道她的眼神看起來多執拗。
游珠雨問:「如果是結婚的事,合約……」
柳聆搖頭,說:「我更在乎我的作品。」
她沒說我不會愛你,但意思也沒差。
這個時候游珠雨卻如釋重負,她再次確認了柳聆的無情,又想到徐玉渲這些年的花邊聞,像是為了博取柳聆注意的一些無聊手段。
她突然覺得對方有些可笑。
神色冷冷的鷗港主人扯了扯嘴角,試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沒關係。」
你不會愛我也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
下一秒她被眼前人扯了扯嘴角,柳聆問:「你整過容是真的嗎?」
游珠雨受不了這種質疑,追上前解釋:「不是,是受傷才做的面部微調。」
她問:「嚇人麼?」
柳聆搖頭:「那頭髮呢,為什麼要染成白色?」
游珠雨沒告訴她不是染的,這也是她的代價。
游珠雨沒有解釋,只是微微抬眼,似乎帶著幾分懊惱:「很難看嗎?」
她頓了頓,扣住對方的手說:「很酷很可愛。」
游珠雨心想:這兩個詞不是很矛盾嗎?
但她完全掩飾不住自己的雀躍,乾脆低頭,不讓自己翹起的唇角被柳聆發現。
第11章
隔了一會游珠雨問:「你是不是經常這麼誇別人?」
柳聆反問:「你應該沒少看我的節目吧,不知道嗎?」
她的手很溫暖,也讓和她牽著手的游珠雨不太適應。
她心裡期待接觸,此刻又抗拒暌違的溫暖,只是輕微的搖晃而已,柳聆卻敏銳地鬆開了手:「抱歉。」
她這麼鄭重,游珠雨搖了搖頭,她盯著自己的手,目光落在柳聆的手上,殘留的觸感還刻在她的皮膚。
游珠雨:「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