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刚才见了韩公子后,应是赞许有…”
一听“韩公子”仨字,申屠罡一把将管家扒拉开,破口大骂:“老夫与小混账东西势不两立!”
管家懵了,其他人也懵了,老爷对这位韩公子,都喜爱到这种程度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到极致就是恨?
…………
再说韩佑,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韩府,并且让王海通知下人们“戒严”。
韩大少爷想好了,就是死老鼠嘴硬,全盘否认,爱咋咋地。
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宰辅咋的,你宰辅就能污蔑人啊,本少爷是天子的人,谁怕谁。
想是这么想,韩佑心里还是有点哆嗦,没想到自己越级打怪打的这么快,直接从少卿怼到宰辅了。
越是想,韩大少爷越是后怕,那老登后脑勺磕桌角上了,不会直接卒了吧?
韩佑突然又乐了。
挂了好啊,挂了就死无对证了,希望这老登挂了吧,反正天下人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区区读书人敢去宰辅的府邸行凶杀人,再说是这老登让自己去的,本少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的时候宰辅大人还好好的呢。
自我安慰了一通,韩佑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开始想另外一件,这老家伙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呢?
“海哥。”
韩佑喊了一声,正在远处和阿福阿满开黄腔的王海匆匆跑了过来。
“少爷,怎地了。”
“我爹是不是得罪过宰辅?”
“未听闻过。”
韩佑大大的松了口气,刚要开口,王海说道:“老爷非但没有得罪过宰辅,在前朝时,还和申屠宰辅的长子申屠铭走动过呢。”
“是吗,老爹还有朋友?”
“那可不是。”
王海回忆了一会,说道:“也是前几年的事,申屠鸣时任兵部员外郎,染病在身卧病在床,兵部不少将军都去看望,还给了不少彩金,老爷也去了,备感痛心。”
韩佑点了点头,前朝行贿受贿成风,甭管是婚丧嫁娶生病生孩子的,相互走动时都会给“红包”,也叫彩金,理解为行贿也可以。
王海继续说道:“其他人都是给的五贯十贯,老爷应是申屠鸣的至交好友,足足给了二十贯呢。”
“真的假的。”
韩佑反而困惑了:“既然和他儿子是故交,那为什么申屠罡对我…”
话没说完,王海突然一拍额头:“小的想起来了,申屠鸣不是染病了,是受了伤。”
“什么伤?”
“被打了。”
“谁。”
“老爷。”
“我…”
韩佑终于“悟了”,怪不得爹给了那么多钱,这根本不是彩金,就是特么医药费,还有那备感痛心,老爹哪是心疼申屠鸣啊,百分百是心疼钱。
“难怪那老登看我不顺眼,靠。”
韩佑一副闹心的模样,之前还想着,以后要给老爹遮风挡雨,现在才明白,也别以后了,以前的事就够自己“还账”了。
见到韩佑的模样,王海询问起了怎么一回事,前者只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韩佑竟然傻了吧唧的问道:“海哥,有什么想法没,要是那老登没死,有没有什么法子化解一下。”
一看韩佑竟然主动询问自己,王海顿时站直了身体,开动脑筋。
思考了片刻,王海神情一变,高深莫测的说道:“少爷,您知道人这口舌,除了说话外,还有什么妙用吗。”
韩佑不太确定的询问道:“逗逼?”
“非也,额…陡壁为何意?”
“没事,你继续说。”
“散播流言。”王海一副摇头晃脑的模样:“您就散播说,宰辅大人失了足,磕了头,坏了脑袋,也和您似…总之就是人有些痴傻了,脑子不灵了,所以才与人说是您气了他,还有,您要与旁人说,毕竟他失足之前最后见到的是您,人之常情嘛,您还得说您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宰辅说什么,您都说是是是对对对,宰辅大人开心就好。”
“哎呀我去。”
韩佑惊呆了,一把抓住了王海的手:“海哥你这智商可以啊,什么时候进化的,怎么没带上我?”
“跟少爷学,学一辈子都学不完。”
“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海腼腆一笑:“当年您去赌档,掀桌子不认账,还与东家大打出手,事后赖账不还,逢人便说那东家脑子被桌子砸坏了,才误以为您欠账不还。”
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