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林芷卉的缘故,他只?能暂时将这种不?舒服压下去。“快走吧,一会儿这雨越来越大了。”
林芷卉满心焦急,并没有注意到祝明业神情的变化。
天黑才赶回知州府,林芷卉立刻给宿流峥请了大夫。下人给宿流峥换了干净衣裳、给他喂了风寒药。
林芷卉虽然很担心,可她要顾虑着名声,不?方?便一直守在宿流峥身边,只?让丫鬟寸步不?离,若他醒了或是有的别?的情况,立刻禀告她。
林芷卉原以为宿流峥不?过是淋雨染上风寒,却没想到他烧了三天。
第三天,得知宿流峥终于醒过来了,林芷卉立刻欢喜地跑过去见他。
宿流峥端坐在床头,低着头,正在喝下人递给他的风寒药。
“你醒啦?”林芷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弯着眼?睛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流峥哥哥,你昏迷了三天呢!”
宿流峥将手里的空碗放在一旁,扶着床边,侧过身来坐得更端正些。他望向林芷卉,声线温和温润:“林姑娘,是你救了我?”
“是呀,恰巧我在路上遇见了你!”林芷卉望着面前的宿流峥隐隐觉得不?对劲,她愕然,“流……你是宿清焉?”
宿清焉颔首,再?次道谢:“我昏迷了三日?这几日叨扰了,实在感激不尽。”
林芷卉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宿清焉,喃喃道:“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宿清焉感激道:“幸得好心人相救。”
林芷卉彻底反应过来?,她重新摆出笑脸,道:“这真是个好消息!你家里人知道了也必然?高兴!不过听下人说?你还没有完全退烧,可要按时服药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啦!”
宿清焉起身相送。
“不必送,不必送。你休息就好。”林芷卉弯眸一笑,转身走?出房。
宿清焉立在床榻边目送林芷卉走?远,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腿。他微微诧异地重新坐下身,将裤腿往上提了提。
伤呢?甚至连疤痕都不见?了。
另一个丫鬟端着汤药进来?,宿清焉立刻放下裤腿,端正坐好。
“这也是大夫开的药,能止公子头昏之状。”丫鬟禀告。
宿清焉烧了太久,确实有些头疼。他向丫鬟道了谢,接过汤药尽数喝下。
他有心立刻归家,去找薇薇。可是他头脑昏沉,伴着一抽一抽地疼痛,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只好躺回?床榻。一连三碗汤药灌下去,汤药里的助眠成份让他很快睡去。
他从?来?不会做梦,这次却?在睡梦中?因为心焦而?皱着眉。
薇薇该有多担心啊……他应该早些去见?她……
林芷卉离开安顿宿清焉的客房,立刻小跑着去找祝明业。
祝明业正在拢理最近查到的最后证据册子。扶薇已经离开水竹县了,他如今亦是想早日处理完这些贪官,归心似箭想归京!
“表哥!”林芷卉笑盈盈地跑进书房。
祝明业瞥她一眼,责备:“姑娘家矜持点,那宿流峥就算醒了,你不至于让你喜形于色。”
“不是!不是流峥哥哥!”林芷卉脚步轻盈地走?过去,“表哥,我遇到的那个人居然?是流峥哥哥的兄长,宿清焉!那个已经死了被家人办过葬礼的宿清焉!”
祝明业诧异抬眼看向她:“此话当真?”
“当然?啊!”林芷卉道,“我是能骗你吗?谁会拿这种无聊事骗人啊!”
祝明业沉默下来?。